那日趙行之的話,分明是提醒他,蘇青與太子有關聯。
趙晉琢磨了許久,覺得唯獨有可能的,就是兵冊一事招惹到太子。
既然如此,兩人的仇怨已經結下,趙晉也不必再有所顧忌。
畢竟,單隻這一樣,足以讓太子對他恨之入骨。
寧策則始終神神在在地賞梅,除了方才有兩人奚落趙晉時,他分了一些心神瞧了幾眼外,就再也沒有注意過場內的動靜。
此次宴會,本是太子想要特意以此刁難趙晉。
誰知道,出師不利。
宴會進行到一半,太子忽然道:“雲州城比汴州更北,冬天也更冷,不知道雲州城的梅花,是不是會開得更美。”
趙晉神情不變,只是道:“梅花開得美不美,與天氣冷不冷無關。”
“那不知是與什麼有關?”太子狀似不解地道。
“自然是與養分有關。”趙晉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養分足了,花自然就開得好。”
有人聽聞此言後,嘆道:“那想必雲州城的梅花,是不若汴州的梅花了。”
趙晉抬眼,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個人,“的確不能相比,雲州城的土地,都是浴血沙場的將士們的血澆灌的。”
“只能勉強養活城內的百姓,哪裡還顧得上梅花美不美?”
太子本想裝模作樣輕斥那人兩句,再刺趙晉幾句,誰知道,趙晉這番話,直接讓他不好將後面的話道出。
太子屢次欲要趙晉出糗,卻屢屢不得。
最後宴會草草收場,趙晉也樂得輕鬆。
離開東宮時,寧策與趙晉一同走。
“你得罪了太子?”
“估計吧。”趙晉笑了笑,現下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趙晉心念一動,問道:“老師,你知道蘇青與太子有聯絡嗎?”
“蘇青?”兵冊一案太大,寧策也有所聽聞,但是他卻沒有想過,此事會與太子有關係。
“為何會這樣問?”
看來老師是不知曉了。
趙晉長長撥出一口氣,“第一回上朝時,太子對我就已經有意見了。”
聞言,寧策眉頭擰了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