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了,那就走吧。”趙晉牽著韁繩,一夾馬肚,直接走在了最前面。
現在城門剛開,沒有人出入城門。
待到再晚一點,有人出入城了,他們一行人太過顯眼,被人看見後,難免會有訊息傳出去。
“駕!”
五千多人,紛紛揚鞭疾行,一路緊趕慢趕。
十多日後,一行人終於進入了河東郡的地界。
一路上,他們倒是沒有遇上盜匪,趙晉倒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侯爺,本殿覺得,這災銀,或許會有官府中人所為。”
趙行之騎馬走在中間,趙晉在他的右側,而陳梟在他左側。
聽見趙行之提起災銀一事,陳梟也側耳聽著。
“如果沒有官府中人,盜匪哪裡能夠知曉災銀的押送路線。”
趙晉擰著眉頭,尋常盜匪,可不會這般兇狠。
“我們到府衙後,先不要聲張,讓他們以為我們只認為災銀被劫一事是盜匪所為。”
說著,趙晉扭頭看向陳梟,“陳校尉,到時候麻煩你佯裝只盯著盜匪,剿匪的時候,順帶看看有沒有那百萬兩白銀的下落。”
話雖如此,趙晉卻覺得,陳梟十有八九,是尋不到那批災銀的。
“宣平侯所言有理。”趙行之頷首道:“我們初來乍到,對河東郡沒有當地的府衙熟悉,行事有諸多不便。”
“如果對方刻意隱瞞,我們要發現端倪也不容易。”
“成。”陳梟對這個決定沒有什麼意見,言簡意賅地應下了。
他的職責,本來也只是負責剿匪,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不適合他,他也不想管。
“殿下,我們賑災時,可以好生試探一番這個郡守。”趙晉低聲道道。
趙行之目光微凝,“你懷疑是郡守?”
趙晉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能夠有膽子犯下此等事情的,職位定然不會低。”
“而且,我們趕了十多天的路,他們查探了十多天,卻沒有半點訊息,只能意味著,幕後之人在河東郡足以一手遮天。”
趙晉等人趕路時,河東郡不斷有急報送往汴州。
趙乾曾經允許他們檢視河東郡的急報,而這些時日,他們看見的急報,無一不是災情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