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的臉色沉了下來。
做出這個打算之前,趙晉知曉,東宮內定然會遍佈趙乾的眼線。
可這不意味著,他會任由這些人作威作福。
“若是你不能習慣。”趙晉掀起眼皮,眉峰微揚,語氣凌厲,“那就給孤滾!”
司遠嚇了一跳,連忙告罪,“殿下恕罪,是下官僭越了。”
周遭的宮人悉數跪了下來,一時間,東宮內只有從宣王府過來的護衛和侍從站著。
他們面面相覷,神情帶著幾分糾結,紛紛從彼此的臉上看出了疑惑:他們要不要也跟著跪?
“孤只說一次,這種事,孤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明白了嗎?”
趙晉雙手負在身後,面色冷沉,直接將遮羞布掀起來,“你們中,背後站著多少人,是誰,孤不管,但是,孤現在是東宮之主。”
“那麼你們守的,就應該是孤的規矩,懂了嗎?”
這些人,至少一半是趙乾或者其餘權臣貴族的眼線,趙晉暫時不能將他們清理走,但是在他面前,這些人都得給他收起尾巴。
“下官明白了。”
“奴才明白了。”
上百道聲音交織在一起,宮裡撥下來的宮人、東宮的屬臣,俱在此處。
得到肯定的答覆,趙晉才抬腳朝已經收拾好的主殿,也是他的寢殿走去。
“池一、白五、武田,你們幾人隨孤來。”
“是!”
三人跟在趙晉身後離開,宣王府的人知曉他們三個皆是趙晉的心腹,對此見怪不怪,東宮的侍從和屬臣,卻有不少人望著那三人,眼光閃爍。
“他們三個,是殿下的親信嗎?”
太子長史紀如曉攔住一個準備離開的宣王府的侍從,壓低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