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頂著趙乾的怒火,趙晉朝趙乾走近了一步,面容沉冷,“香爐有問題,陛下此前連連噩夢極可能是這鐵甲草引起,而非是什麼厲鬼。”
“那麼,所謂的厲鬼,便有待商榷了。”
趙晉只差指著許攸的鼻子說他誆騙趙乾了。
趙乾對此未置一詞,視線落在了許攸的身上,“國師,你可有什麼話說?”
“貧道無話可說。”
許攸面色平靜,“還請陛下恕罪,貧道只擅長道法一途,對草藥實屬不清楚,所以也未能發現香爐的異樣。”
“但是,貧道所見厲鬼,並非虛言,也不敢欺瞞陛下。”
的確,單單只是香爐內的藥味,並不能說明,厲鬼也是假的。
而且,薰香內被參雜了草藥,最大的罪責,其實壽全。
壽全臉色蒼白,他負責陛下的寢宮一切事宜,這既是帝王的恩寵,同時,一旦寢宮內出現這些事,他也是第一個被問責之人。
“陛下,老奴,老奴實在是沒有發現,還請陛下恕罪!”
壽全跪倒在地,雙手趴伏,額頭大力地磕在地面上,連聲求饒。
看著這個侍候了他大半輩子的老太監,趙乾對他還是信任的,雖然氣惱他如此疏忽大意,卻不至於真的因此要了他的命。
“哼!你真是年老了,眼昏耳聾!”
趙乾單手負在身後,深吸一口氣,“朕給你一個機會,將此事給朕查清楚!不然,這總管之位,你也不必再做了!”
“老奴一定細查!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覆。”壽全逃過了一劫,大大鬆了口氣。
哪怕丟了這個位置,也總好過死於非命。
趙乾越看壽全越是生氣,又是一聲冷哼,踢了踢趴伏在地上的人,“起來!還趴著作甚?!”
壽全堆著笑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待趙乾處置完壽全後,趙晉才出聲。
他並未對趙乾出言,而是看向許攸,“國師大人,本侯有一事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