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現在,孤可以下去了嗎?”
兩名守衛如夢初醒,連連朝後退開幾步,跪在地上,聲音打著顫,“小人有眼不識珠,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說著,二人用力地將腦袋磕在地上,不過幾下,額頭中間就青紫了一片,可見用力。
守衛讓開後,青一從馬車上下來,緊接著,趙晉也利索地下了馬車,站在兩人前面,“起來吧。”
岑府門口的其餘守衛,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卻能將那兩名守衛的動作收歸眼底。
這會見人跪了下來,哪裡還不知道,來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趙晉扔下了四個字後,沒有再管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抬腳朝岑府走去。
岑府門口的其餘守衛如夢初醒,紛紛朝趙晉行禮,只是張嘴時,卻又不知道要稱呼什麼。
其中一名守衛壯著膽子道:“不是公子可有遞了拜帖?是要尋何人?”
趙晉瞥了眼垂頭彎腰的守衛,對方身上的衣服與其餘守衛有些出入,看來應該是這群人的頭。
“孤找你們岑老爺子。”
岑家主事的不一定是岑老爺子,但是對方輩分最大,其餘的岑家人,都要以對方為尊。
只要岑老爺子同意了,其餘的人,也只能聽從。
畢竟,如今一個不孝的名頭砸下來,足以毀掉一個人前程,尤其是在這種大家族中。
短短一句話,趙晉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和身份。
岑府門口的守衛頓時把腰彎得更低了。
“見過太子殿下,小人等失禮了,殿下請隨小人進來,小人這就讓人去請老爺。”
趙晉輕應了一聲,直接來到了岑府的大堂。
下人們手腳麻利地給趙晉沏茶。
半刻鐘後,來到大堂的不是岑老爺子,而是一名中年人。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岑謙仲彎腰行了一禮。
趙晉聞言,眼皮微掀,瞥了對方一眼,便又垂下頭,抿了口茶,才不緊不慢地道:“起來吧。”
“多謝殿下。”
岑謙仲露出笑臉,有些抱歉地道:“家父已經年邁,平日裡住的地方,因為圖清靜,離大堂有些遠,所以這會還沒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