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底子薄,考慮到保密這個難題,怕洩漏出去幹不過土著富豪,被人連皮帶骨吞了。
現在也想通了,摟錢第一。六百五十名士兵,還往身上掛沙袋代替盔甲訓練呢。
糜貞取得兄長的同意,帶上鶯兒和幾名護衛,邀請張遠到馬邑城中最大的酒樓——玲瓏閣赴宴。
一大早,張遠訂製了裝置,梳洗打扮齊整,騎上馬前往玲瓏閣。
一路上,馬如龍,人如玉,換來路人幾番讚歎,張遠心急去見糜貞,渾沒在意路人眼光。
正行之間,一騎飛奔而來,馬上一名裘服胡人臉色驚慌,頭頂小辮甩得筆直,不住用漢語大叫:“快讓開,快讓開,馬受驚了。”
街上行人頓時狼奔豕突,避讓驚馬,稍有不慎,便是人倒攤翻之局
張遠神不守舍之時,恰逢驚馬超速,待得張遠被大喊驚醒,緊急剎馬,可惜神魂尚留在糜貞處,未能及時回來,所做剎馬動作,便是左腳死踩馬蹬,右手往旁邊伸去,卻忘了坐下寶馬只是簡配版,尚未安裝剎車系統和倒檔。
正在危急時刻,街邊奔出一名面如紫玉,目若郎星的年輕人,一拳擊向驚馬,正中馬肩頰處。
驚馬被年輕人打得橫移一步,人立而起,把小辮胡人掀下馬去。
年輕人拉住馬韁繩,驚馬回頭便咬,卻被年輕人一把捏住下唇,手上用勁,疼得驚馬’恢恢’直叫,馬頭連連後仰,卻掙不脫年輕人的掌握。
張遠早已醒悟過來,下馬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的胡人,說道:“別哼了,趕緊起來數數,一路上撞翻了幾處攤子,傷了多少個人,該賠償的賠償,該請郎中的請郎中。”
胡人不答,哼哼的更加大聲,躺著也快帶上滾了。
張遠面露不悅,喝道:“裝死你就別出聲。哼這麼大聲,說明活的很好,中氣很足,賠償那幾個銅錢不在話下。你那匹馬驚是驚了,還能賣幾個銅錢,我看用來賠償也儘夠了。”
人群漸漸聚攏過來,聽到張遠的話,齊聲叫好。
“你,你們不能賣我的馬,馬受驚了,誰也控制不住。在我們草原上,驚馬撞翻攤子踩傷人,是不用賠償的。”胡人一聽要賣馬,也不哼了,眼睛滴溜溜亂轉,便想賴帳。
人群見胡商如此無恥,紛紛喝罵,更有人扔出一枚臭雞蛋,正中胡商腦門,腥臭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引得眾人盡皆發笑。
張遠不知道草原上有沒有這種規矩,不過他也不在乎。待胡商擦去臭雞蛋,忍住發笑說道:“小辮子,眼睛不用亂轉,看看地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胡人看了看張遠,隨即咬牙說道:“哼,幷州又怎麼樣,咱們草原上的漢子,只講草原上的規矩,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你能打贏了我,就按你說的賠償,少不了一個銅錢。”
“哈,還有這種規矩?某來會會你這蠻夷。”紫面年輕人不知何時牽著馬站在張遠身後。
那胡人不過是一個久在漢地的商人,敢大言挑戰張遠,是見張遠身材沒有他魁梧。紫面年輕人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加之剛才那一拳之威,更是嚇破胡商的狗膽,焉敢捋他虎鬚。
胡商喉嚨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口水,顫聲說道:“草……草原的……的規矩……便是如此,並非……我要多事。”
紫面年輕人冷哼道:“知道了,依了你便是,看招。”
一腳踹出,胡商慘叫著倒飛出去,落地即成蝦米,哼哼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