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還好,不是他的地盤可以百事不理。但一回到四合院....嚯!老老小小,大腿上的掛件一大堆。外頭還帶著個寧家和李吉祥,這樣走路怎麼會不累?
‘這不圖名不圖利的,我到底在幹嘛?’杜守義不由得有些魔怔了。
整個下午,他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跟平時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白三兒首先發現了他的異樣,忍不住問道:“班長,您怎麼了?有事您言語啊?”
“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覺得這人生啊,太累,不值得。”
白三兒是‘外人’,杜守義心裡有些話倒反而能和他說說。
白三兒咂摸咂摸滋味,心道:‘這是要死啊?!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喪氣呢?’他看著杜守義有些不敢說話了。
杜守義也就發了句牢騷,說完後就走了。白三愣在那裡琢磨了半天,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找龔小北問問?班長這情緒有點不對頭,是不是他們小兩口吵架了?
杜守義一天都感到懨懨的,回了四合院也沒心情找小當玩了。晚飯後,他照例給小北準備好了澡桶,然後坐到小院的躺椅上,望風去了。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杜守義做了個很清晰的夢,他看到龔小北安靜的站在一張椅子旁,身上穿著件軋鋼廠的藍色工作服。他剛要喊,可突然發現,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
龔小北二十多歲的摸樣,臉上帶著青紫色的傷痕,好像被人打了,連嘴角都被打破了。
杜守義勃然大怒,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甚至連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就只能這麼幹看著。
‘這是夢!’....
他安靜下來,環顧了下四周。屋裡陳設很簡單,但牆角有塊木牌非常刺眼,上面黑色的龔小北三個大字上,被劃了個大大的紅色叉叉。
‘被鬥了。’杜守義立刻明白過來。
這時龔小北動了,她踩上了椅子,手裡拿著根長繩,眼睛向頭頂的房梁看去。
看到這一幕,杜守義的心都要碎了,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北,不要!不要這樣!快停下來!’
杜守義哽咽了,他想要高聲喊,但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