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我?太好了!”
“怎麼不記得?”杜守義笑了,道:“這才一個月都不到,我記性有那麼差嗎?”
秦京茹一下子臉都紅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杜守義見她一直在瞄著車, 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雖然時機不太合適,但他還是小聲道:“我在這兒休息會,要不麻煩你幫我擦擦車?”
秦京茹就是想進車裡看看,她連忙答應道:“好,我一定給您擦乾淨了。”
杜守義站起身,開啟車門和小燈,從後備箱拿了塊抹布道:“那就麻煩你了,稍微擦擦就行。”
這次杜守義下鄉,論觸動最大的就是秦京茹了。她從小就知道城鄉有別,能嫁到城裡,吃上商品糧是她這個年齡段姑娘們的普遍夢想。
她大姐不就是個好例子?哪怕死了丈夫,一個人拖拉著一家五口過日子,可這日子還是比農村要強得多,前兩年她們這兒可是連白薯都不夠吃得。
如今看到姐姐的街坊開著車來送孩子,她這份決心更大了:一定要嫁到城裡,只有嫁進了城才能過上吃穿不用愁,出門有小車的日子。你看看,城裡一個普通工人過的都比農民強上百倍!
杜守義沒功夫去琢磨秦京茹怎麼想的,上回見過一次後新鮮勁早過了。在他的觀念裡,現在這就是個路人甲,三觀正不正跟他都沒關係。
到了晚上七八點左右,秦老奶奶那兒沒什麼變化,他拉著何雨柱和三個孩子往城裡走了。
“我還以為今晚回不來了,明天的假都請好了。對了,你借這車麻不麻煩?”在路上何雨柱問道。
“不麻煩,小北姨媽想的辦法。”說完他故意把話題引偏道:“你餓不餓?”
何雨柱揉了揉肚子道:“晚上沒吃什麼,要不回去再一起對付點?”
想起沒吃著的合菜春餅,杜守義有點饞了,道:“家裡肯定給咱們留了,我先去還個車,要是有春餅你得給我留著。”
“沒問題。”
等他在外面清潔完車回院的時候,何雨柱已經和一大爺在屋裡喝上了,桌上的合菜和醬肘子分外誘人。
一大爺見了他說道:“不知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回來。小北那兒也給你留了一份。”
“哎,我這就去端來,咱爺仨喝兩口。”
當杜守義從小北屋回來時,看到一大媽也來了,他說道:“老太太也沒睡呢,我剛一進後院她那屋燈就亮了。我怕秦家老奶奶這事兒跟她說了她要瞎想,就假裝沒看見,您明兒再和她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