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好像在出賣親媽。
“唉!”
烏大叔重重地跺了下腳。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還愛自作聰明,可當著她兒子的面他又不能說什麼。
想了一會兒他道:“杜守義不是在生你的氣,是在生我的氣,是我把他託付的事給辦砸了。這樣吧,明天我再去找他談談,賠個不是。你就先照他要求的辦。”
“可是師傅,怎麼能讓他滿意?”
“唉!你可真夠笨的,他不是都說明白了嗎?踏踏實實上學、幹活,別和混混來往!其他有的沒的你少想。”
“哦,知道了。”
當杜守義下班時,看到烏大叔正等在四合院外。
“烏大叔,找我有事?”
看到龔小北在一旁,烏大叔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杜守義見狀道:“那咱屋裡說吧。”
聽了一半,杜守義已經明白了,那天李奎勇果然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為早就洩了題了。
“守義,我那兄弟剛走不到一年,家裡也沒個主心骨。大勇他媽心疼兒子,但女人見識淺,難免不知道輕重。歸根結底,這件事是我辦差了,你要怨就怨我。”
杜守義心裡早有了決定。他給烏大叔點上支菸,順著他的話說道:“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挺生氣,這把我原來的計劃都打亂了。不過您放心,大人的鍋我不會讓孩子去背,他又沒犯什麼錯?所以當時和您說的,和大勇說的都還有效。我給您看點東西吧。”
說著他進屋取了十幾樣工具出來,道:“這就是我給大勇準備的。”
看著烏大叔在一樣樣的在看著工具,杜守義道:“木匠是份好手藝,平時給人打打傢俱,一個月外快不少。”
這番話落在烏大叔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滋味,杜守義連工具都準備好了,這說明大勇學傷科是沒指望了。
木匠固然不錯,可畢竟是個‘苦活’,是手藝人。和‘傷科’大夫的地位更是不一樣。
杜守義看著他的神色,大概猜出他在想什麼。但他這麼快攤牌,已經是對讓李奎勇脫課的補救了,其他的他不想多談。
過了好一會兒,烏大叔問道:“這上面怎麼都是洋文?是進口的?”
“那是。東=德支援的,伍爾特。我杜守義打算手把手教的孩子,用得東西能次了?得配得上他的身份。”
想了一會兒,烏大叔笑了。‘手把手教’,‘身份’,杜守義還是留了條門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