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治療完成出了門後,杜守義連忙給胡師傅打招呼道:“怨我,怨我,怪我多嘴了。”
“沒你的事,是他自己心裡太憋屈,哭哭也好。”胡師傅擺了擺手,遞上了根菸道:“守義,他這腰能治好嗎?”
“能,再來個兩三回就行。我給他用最好的藥。其實他這病本來不重,是給耽擱了。”
聽完這話胡師傅放心了,道:“我瞧他那滿頭的汗就知道有療效。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前兩年可是把幹活的好手。”
“看得出來,我是醫生嘛,一瞧他那手就能明白。”又聊了兩句後杜守義想起件事,問道:“他是哪兒人啊?上來方不方便?”
“廖家窪的,遠了點。不過不方便也得來啊?”
杜守義聽完一愣,道:“廖家窪的?清明前我還去過呢。我親姑就嫁那兒了,不過五零年難產走了。”
“嫁哪家了?”
“廖承貴廖家啊?您聽說過沒有?”
杜守義是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病人還能勾連上關係。兩人頓時煙也不抽了,進屋瞭解起了情況....
當晚上杜守桂和何雨水回家時聽到的是秦淮茹流產的壞訊息。兩個姑娘都覺得有點頭暈。上禮拜還好好的,怎麼過了六七天就小產了?
何家氣氛現在有點壓抑,杜守義索性把何雨水拉來一塊兒吃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杜守義為了調節氣氛,把中午遇到的趣事說了出來。
“告訴你們個有意思的事。....”
婁小娥聽完,道:“這也太巧了吧?”
“所以不是有人說,你找個認識的人,順著他的社會關係往外擴散,最多轉六個彎,肯定能碰上另一個認識的人。”
何雨水不太相信,脫口而出道:“師哥你胡說的吧?”可等她一回頭,屋子裡的姑娘都低頭不說話,開始琢磨起社會關係了。
這屋子裡只有她一個是杜守義的‘有限信仰派’,其餘人都是‘盲信派’,杜守義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句話杜守義已經改動過了,範圍大大縮小,所以在座的幾個姑娘一一對照後竟然都得到了證明。
京城才多大地界?兩個不相干的人饒了三四個至多七八個彎後還真能連上,這實在有些神奇了。
種花有句古話形容關係很遠叫:八竿子打不著。這句話裡是有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