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讓師叔看看,這就是他讓我寫的日記,我當寒假作業交上去了。”
賈張氏這個時候已經不埋怨杜守義,天天讓她孫子寫啊寫得了。
“對,你師叔功勞最大。”
“老師還說今天要來家訪,向家長取取經。”...
老師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她沒見著杜守義。下了班,杜守義直接去了熊明家。
“這是婚戒,這是我寫的一首新歌《I
Swear》,想不想給婁小娥來個求婚驚喜?”
“讓我唱?”
“對嘍。”杜守義笑了,“我來給你伴奏。”...
‘浪’不是沒代價的。以後幾年,熊明每月的長途電話費比飯錢都高,一遍《I
Swear》就得花好幾個英鎊....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三月三日禮拜二。
隨著春暖花開,來廠裡治哮喘的家屬多了起來。這是過敏源的問題,沒法根治,但到了杜守義這兒,就算體質再差,維持一兩天的療效總是有的。
短短一上午,杜守義接診了四五個病人,等忙完後他才發現,任醫生的桌上多了個竹製鎮紙,看著有點年頭了。
“哪兒淘換來得?”他拿起鎮紙仔細端量起來。
“家裡的。”任醫生寫著病例,隨口答道。
杜守義看著鎮紙上的落款想了好一會兒,他終於記起‘任熊’這個人來了,看著眼前的任醫生他奇道:“你是杭州人?”
“是啊?您怎麼知道?”任醫生抬起了頭,她不明白怎麼杜守義看了會兒鎮紙,就能猜出她的籍貫。
“哈哈,沒什麼。這竹子回去好好收著吧,別再隨便往外拿了。”
清末,海派繪畫興起時,出現了一個‘神奇’家族。
他們祖居杭州蕭山,姓任,而任熊是他們的‘帶頭大哥’。
任熊自幼跟父親學畫,然後教給了弟弟任薰,兒子任預,侄兒任頤。這四人都頗有一番成就,被後世稱為‘四任’。很遺憾,也許是遺傳因素,‘四任’都沒有活過六十歲。
說起‘四任’知道的也許不多,但說起任頤你肯定聽說過。
任頤是誰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任伯年,與吳昌碩一起並稱為‘海派四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