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安撫了一下眾人,然後單獨帶尤氏母子到自己屋裡坐定。
聊了一會兒他知道了:老田的老丈人死了,老田蔫了,尤家覺得自己又行了。
尤家也挺狡猾,繞來繞去只說想要孩子,根本不提錢。不提錢就不是訛詐,這事找派出所都沒用。
杜守義早打算好了,他客客氣氣說道:“這樣吧,您二位是小安親戚,咱不說給錢不給錢的,太難聽。您二位覺得咱們親戚之間該幫補多少合適呢?”
“你能做得了主?”
“當然。您沒瞧見院裡那幾位大爺說交給我辦了嘛?這事我絕對做得了主。還是那句話,您覺得咱們親戚間該幫補多少?”
尤老太和他兒子對視了一眼。
“要不,...八十?”
杜守義笑了,道:“沒問題。不過這錢啊得明天上銀行取了才能給您,誰家裡也不會放那麼一大筆錢不是?
這樣吧,這天也不早了,您二位在城裡有落腳地方沒有?要是沒有我開車先送二位回家,明天我親自再把錢送來。”
尤老太和她兒子已經糊塗了。剛才還要打要殺的,現在八十塊錢說給就給了?
...
杜守義說話算話,他親自開‘領導’的車,把尤家母子送回了家,順便認了認家門。
到了後半夜,尤家老頭起夜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都起來,起來。咱們家房頂怎麼沒了?”
尤家房頂不是破了個窟窿,是整個消失了。更可怕的是,房頂消失的過程中屋裡沒有一個人醒過來。
尤老孃當場哭癱在地上,
“天啊,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尤老爹被她哭醒了,吼道:“別嚎了,你這個掃把星。咱們家得罪神仙了!”
......
第二天早上,杜守義如約而至,他擠過圍觀的鄉親們來到了尤家院子裡,臉上依然還是笑眯眯的。
“怎麼著?昨晚睡得舒坦嗎?小安她外婆?”
尤家早琢磨過味了,站在那兒嚇得不敢說話。
杜守義走了一圈欣賞了下自己的傑作,他忽然笑道:“你們家鬧鬼啊?呵呵,有點意思。”
這時一個幹部摸樣的人站出來說道:“這位同志,我不管你和尤家有什麼恩怨,可也不能半夜拆人家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