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大夥聊起了《畫報》,聊起了杜守義那兩幅字。
杜守義笑了,“那都猴年馬月的事了?你們怎麼把那個又翻出來了?”
“守義,給我也寫一幅唄?”
“行啊?不過我學的是二王,字寫不大,你要是掛家裡怕是不夠氣派啊?”
“就是要小一點的,我拿去給兒子當字帖,這小子在學書法呢。”
“嗯,那我給你隸書和楷書的,這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容易被忽視。”
“你給講講唄?”
看大家都有興趣,杜守義簡單講了講書法練習的規律。
“別看隸書平時用不著,字想要穩重站得住,隸書是必須要學得。這也是我走了多少彎路以後的血淚教訓啊。”
杜守義是個實誠人,對外面孩子這麼說,家裡的幾個自然也在練隸書。大勇、棒梗、小當這三個現在每天不管多少事,一張字總是少不了的。
聽杜守義說的有趣,大夥起鬨要他寫一幅看看。今天拜二會的‘會主’正是動物園的張副園長,他上隔壁一大學教授家借來了筆墨紙硯。
‘媽蛋,書法家成了書法表演藝術家了。’
杜守義雖然腹誹了一句,但酒興正酣他也有些技癢了。提起了筆想了一想後,他落筆了。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主席這首《憶秦娥》裡有一句:‘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這就是他這段時間真實的心情寫照...
等拜二會結束,張副園長還筆墨時還順便帶去了這幅字。
“馬老師,您給看看,這幅字到底怎麼樣啊?值不值得去裝裱?”
馬老師看著看著,手不由自主的在空中臨摹起來。過了好久他嘆道:“好字,好字啊!絕妙上品,宛若右軍再世。這幅字您讓給我吧?”
張副園長一聽明白了,連忙把字收了起來,道:“原來您要是喜歡就是給您也沒什麼。但這個是好朋友送我的,沒經他同意就轉送給您了,怕是日後不好交待。”
馬老師有些意猶未盡,但卻無可奈何。
“那您一定要好好收藏,這幅字是可以作為傳家之寶的。”
張副園長一開始還將信將疑,等一個老牌裱畫大師也這麼說過之後,他信了。
有了這幅字做鋪墊,當第二年杜守義託他辦事時他一口答應,毫不猶豫。烏小四因此成了一名動物園飼養員,完成了他兒時的夢想。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