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啟元抬頭見到是他,笑了一下,忽然他意識到不對,低頭想要裝作沒聽見。
“丁啟元,我看見你了,麻溜給我過來。”
丁啟元的兩個夥伴比他大了兩三歲,看著就是一股流氣。丁啟元和他們倆嘀咕了一會兒,磨磨蹭蹭的向杜守義這兒走來。
“師...師哥,好巧,你...也來玩啊?”
杜守義看了他一會兒,心裡一陣悲哀。丁師傅是去年六月五號走的,到今天還沒滿一整年。可他兒子竟然開始逃學,和兩個小流氓混一塊兒玩了。也不知道丁家老大是怎麼管這個家的。
他轉臉看向綴在遠處的兩個壞孩子,輕聲道:“槐花,摟緊乾爹脖子,背過身,閉上眼。”
他一面輕輕拍著槐花後背和她說著話,一面走到了兩個不良少年面前。毫無徵兆,抬手就是一正一反,各賞了他們一個耳光,當場把他們抽飛了出去。
事發太突然,丁啟元嚇得向後踉蹌了幾步。
“你...你幹嘛?”
杜守義沒理他,對著地上還在懵圈的那兩個人,冷冷說道:“我叫杜守義,南鑼杜守義,丁啟元是我小師弟。以後要是再讓我瞧見你們倆和他在一塊,我就親自上門和你們說道說道。聽明白了沒有?”
“他...他們是我朋友!”
“以後不是了。哪個道上混的要是敢和你丁啟元交朋友,那就是我杜守義的敵人。”
...
杜守義先把槐花送回家,好好一頓安撫。然後他押著丁啟元回到了丁家。
“師母,啟中還在好好上學吧?”
“他挺好,說是明年畢業了就頂替他爹進軋鋼廠,就是啟元...唉!”
杜守義問的是老三丁啟中,他也不去問大師哥怎麼沒管好弟弟,這貨看來也就那樣了。
杜守義回到廠裡後,把自己關在醫務室的辦公室裡想了好一會兒,在這件事上他有點自責。
他每個月會上丁家去一次,給大丫頭送點錢,給師母送些東西。可往往是坐一會兒就走,對兩個小的從來沒關心過。
他原以為那兩個小的有哥哥姐姐管著,不用他來操心。可偏偏就是這個最小的丁啟元,差點走上了歪路。今天他一抄身竟然從丁啟元身上找到了香菸火柴,要是他早過問一句,事情也不會發生。不過還好,丁啟元學壞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一切還來得及。
丁啟元這事有點棘手。想了好一會兒,他溜號出了趟廠,找到了烏家跤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