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日,週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王羲之’筆意+5%”
杜守義被勾出癮頭了,昨晚又臨了好幾遍《蘭亭序》。他也沒想到,會得來這麼大的提升。
‘是不是要專摹《蘭亭》呢?’
想了一會兒這個念頭被他自己否決了。
他現在還在成長期,每個月也不斷有新的養料補充,沒必要這麼早固定一貼。
下載完筆意他又開始幹活了。今天要把全廠彩燈都佈置好,準備迎接國慶了。
幹著幹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份工資了。拉拉電線哪需要七級工啊?查四喜一個學徒工就能幹得很好。
杜守義還是沒習慣自己的新身份。每個月那麼多工資拿得有些燙手,情不自禁的就想著給自己降降薪。
不過他這麼想,圍觀的人卻不是這麼想。
是的。作為史上最年輕的高階技師,他現在幹活都有人圍觀了。
除了後勤裡的綠化、保潔這些閒散的自己科里人以外,其他車間也有路過,或者溜號出來‘參觀’一下的。
看著杜守義接電線時手都快出幻影了。看熱鬧的不由得驚呆了。
“乖乖,這就是七級工的水平?我的老天,接個電線比我媳婦打絨線都快。這在家沒少織毛衣吧?”
這話說得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杜守義也笑了,摸出包煙砸向他道:“你給我滾一邊去!”
這是後勤裡一混蛋,大家平時沒少互相開玩笑。
他撿起煙後也沒走,給周圍發了一圈,然後繼續嘻嘻哈哈說笑起來。
杜守義升了七級後,和科裡同事們的‘距離感’反而縮小了。
因為‘帝王色’再加上不熟悉,以前大家多少有點怕他。現在他們覺得這有能耐人就該是那股‘範兒’。換成二十一世紀語言,那叫‘氣場’。
能耐到位,氣場強大,手面又寬綽。這人緣想不好都不行...
上午忙碌而愉快。午休時,秦京茹卻忽然打電話進來了,聲音顯得有點著急。
“杜大哥,我打碎個花瓶,領導要扣我工資,這該怎麼辦啊?”
杜守義愣了一下。昨天報到,這還沒上半天班就闖禍了?
定了定神他問道:“花瓶多少錢?”
“三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