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江慎的眼神中浮現出了冰冷的嘲笑:“所以他想讓我怕的,只是疼痛嘛?”
江慎想著,從冰桶中站起了身子。
水流順著他的身形而下,連頭髮都緊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看來我的這條命,是真的很值錢啊。”
宋實拿著那解藥頓在原地:“那公子,這解藥?”
“暫且放起來。”江慎從冰桶裡出來,裡面的水被他帶出來了一些,宋實將旁邊早已經準備好的披風給他披上。
此時外面的朝陽剛好升起,淡紅色的日光柔柔的照了過來。
昨夜望月的窗,今晨卻灑滿了太陽的光。
“將書房收拾好。”江慎留下了一句話。
“是。”宋實抱拳稱是,而後便看著江慎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出了書房。
他蒼白的手握著披風,腳步也有些踉蹌。
清晨過早,他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碰到灑掃的小廝,只有清晨的幾聲鳥啼。
他走到臥房看著阿珠在靠著旁邊也在睡著,抬手將臥房的門開啟,霎時間一室馨香向他撲來。
他渾身的溫度已經不似常人,更像是從冰冷的河裡打撈起來的屍身。他踏著朝陽往臥房裡面走去,直到他看到了在紗帳之中睡得正熟的蘇長樂。
昨晚他給蘇長樂下了藥,不到日上三竿她應該是醒不過來的。
江慎這麼想著,伸手掀開了紗帳,另外一隻手一鬆,披在他肩上的披風便滑到了地上。他酒這般上了床,躺到了蘇長樂的身邊,伸手將睡得暖暖的小姑娘摟進懷裡。
他的頭埋在了蘇長樂的頸邊,狠狠地呼吸了一口。
就是這個味道,令他上癮。
他身上的冰冷讓蘇長樂不舒服的動了動,她不會醒過來,但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開這個冰冷的懷抱。
江慎抬了抬眸:想逃嘛?
不是說好了他們兩個要永遠糾纏在一起嘛?
想到這,江慎笑了笑,手上用了勁兒,將剛剛逃開一點的蘇長樂給撈了回來。
既然說了,那就要做到啊。
那邊的郡主府正在晨光中轉醒,但王府卻已經早早的準備上了。
按慣例今日蘇珩要帶謝佳期去宮中謝恩的,一清早謝佳期和蘇珩便拜見了錦王和錦王妃,現在便坐在馬車上準備往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