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二皇子成婚之後,太子便再也沒有從東宮出去過,哪怕是太傅辭官回鄉,太子都沒有從東宮踏出去一步。
陛下並沒有讓他禁足,平日裡除了上朝之外,他便直直的回到東宮,閉門靜思,卻誰也不知道他在思一些什麼。
太子妃抱著小殿下走到了太子的旁邊,太子現在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東宮的院子內,太子妃站定後,小殿下便咿咿呀呀的看著欄杆上綁著的綢緞,
孩童的吵鬧聲並沒有讓太子回頭,太子妃將小殿下遞給了旁邊的嬤嬤,讓她把孩子給抱下去,這才走到太子的側身道:“太子正在看什麼?”
“沒什麼。”太子側了側身子,“從母后那裡回來了?”
“嗯。”太子妃知道太子是答非所問,但是夫妻多年,相識多年,太子妃怎麼能不知道太子心中在想些什麼。
她道:“太子若是思念太傅,那便日後去看看,相比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說到這,太子的鼻尖忽然酸了。
他們的身側沒有別人,就只有他們兩個,有些話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太傅有什麼錯,傅青松竟然如此逼他,這麼大個金陵竟然半點都容不下太傅了嘛?”太子的拳頭慢慢握緊,“如今我什麼都沒做便是庸碌,做了便是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我。”
“太子再撐撐,為了母后也要再撐著。”太子妃也心有不甘,“母妃這麼多年都收越貴妃壓制,明明母后才是後宮之主,但越貴妃與傅大人風頭大盛已經多年,母后就算再不在意,但總歸是心頭有一根刺。”
“殿下,為了母后,我們也要再撐一撐。”太子妃抬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傅那日派人來不讓太子去相送,就是怕有人專門挑著太子的錯處,這是太傅的一番苦心。”
“我怎麼會不知道老師是為了我好,但是……”太子轉過頭去看太子妃,“我是真的覺得,這種害怕行差踏錯的日子還要過上一輩子。”
“不會的。”太子妃堅定道,“這種日子,我們定不會過一輩子的。”
蘇長樂離開了茶舍回到了郡主府中泡在熱水裡面的時候,蘇長樂才嘆了一句:“可真是漫長的一天啊。”
阿珠在門外聽著蘇長樂的話,都有些不好意思進來:“郡主,暗衛那邊搜到了一些東西。”
“行。”蘇長樂手撐著浴桶邊讓自己起來,“走,去問問。”
暗衛已經在偏廳等著蘇長樂,蘇長樂免了他們的禮,直接讓他們說事。
“郡主,屬下在那些黑衣人中搜到了令牌。”暗衛將令牌拿出來給蘇長樂詳看,“這令牌少見,應該是一些家養的死士,若是想要查出來,還是要一些時間。”
“嗯,你們去查。”蘇長樂也沒去接那令牌,只是掃了一眼,“此事務必要查出來,既然他們已經對本郡主動了殺心,那便不能由得他們一直在暗處了。”
“是,郡主放心,屬下定全力去辦。”
“郡主。”阿珠湊過來,“郡馬已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