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的話讓蘇長樂沉默了一瞬,她今日中了這個令人情迷的薰香,除了讓她硬扛下來這個方法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簡單的方法。
更何況,他們是夫妻。
最起碼現在是表面夫妻。
但……也僅僅是夫妻。
蘇長樂垂了垂眼:興許阿珠說得對,江慎的心裡根本沒有自己。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嘛。”蘇長樂乾脆的笑了笑,“本來就是本郡主強迫他成為郡馬,強迫他愛本郡主,或許本郡主的能耐還不夠,不過……”
蘇長樂抬眸,遠處的燭火在蘇長樂的眼睛裡閃耀著跳躍。
“本郡主還是想知道,這個江慎到底一直都在幹些什麼。”
說罷,蘇長樂便從床上起來,寢衣褪下之後,她身上的青紫痕跡還在那裡,一片一片的觸目驚心,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被冰水泡皺。
連阿珠看見都要皺眉,蘇長樂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只是在挪動手臂膝蓋的時候,動作有一些僵硬。
蘇長樂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裙,外面又穿了一件披風,只挽了一半的髮髻,餘下的頭髮披散,將自己的脖頸給擋住。
房間裡面的地龍燒的火熱,一開啟門便有一股寒風吹了過來。
“郡主,馬車已經備好了。”
“好。”蘇長樂攏了攏自己的衣領,“走吧,我們去看看郡馬到底去做了些什麼。”
寒冷的風吹進了風月小築的房間,卻被層層疊疊的輕紗給緩解,吹到裡間的時候,只剩下柔軟的風。
江慎趿著月光走向了方敘時的房間,宋實將門推開,裡面的薰香早已經燃盡,但因為關了門窗,味道散不出去,兩股香雜糅在一起,嗆鼻又旖旎。
江慎聞著這股味道,眉間蹙了蹙,有些嫌棄的朝著方敘時走過去。
方敘時依舊倒在原地,他一直昏迷著,腿因為受了傷現在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扭曲的壓著。
江慎閒適的坐在了椅子上,宋實上前將人拎到了江慎的面前。
“公子,可要把人弄醒?”
江慎的手搭在了椅子上,輕聲道:“等等吧,人還沒有到。”
“是。”宋實一聽,直接將人扔在了地上。
方敘時人雖然昏迷著,但疼痛使他下意識地在發抖,頭上也在流著冷汗。
“去把窗戶開啟。”江慎環顧了一圈兒,而後又道:“門也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