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瞬間清醒,打量著周圍。
這好像是一間地下室,旁邊沒有外面的光亮透進來,只有幾隻火把照亮著這裡,他現在被綁在一根木樁上,除了被綁著的手臂有些麻木之外,剩下也沒有什麼傷痛的地方。
他還沒死?
那些人不是打算要他的命?
那到底是誰把他綁到了這裡,又是為了些什麼?
「咕嚕」一聲,林懷川的肚子叫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所有思路。
這幾日他被迷暈了,並沒有吃任何東西,乍然一醒來自然是有一些飢餓。
還不等他喊人,他便聽到了一串輕巧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公子醒啦?奴家算著時間公子應當是差不多了,便端了些吃食過來。」
人還未到,但聲音卻先傳了過來。新
林懷川沒有出聲,在火把的燈光之中,林懷川看到了一個女人端著一個食盤往裡面走,林懷川一直盯著這個身影,直到那個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林懷川在軍中待了兩年多,他的眼神如今已經不像當初在金陵的那浪蕩公子哥的模樣。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帶到這裡來?我的那兩個兄弟呢?」
林懷川問了三個問題,但面前的人卻一句都沒回答。
當然,她也一點都沒有怕。
「公子好幾日都沒有吃東西了,現在一定很餓,還是先吃一些吧。」春九娘把餐盤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回頭一看林懷川的手被綁著,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公子的手還在被綁著,只能讓奴家餵你了。」
春九娘轉身拿了一碗粥,用勺子盛了一些,喂到了他的嘴邊:「公子不要嫌棄,就先這麼吃著吧。」
林懷川盯著她,不說話。
「公子莫不是怕有毒?」春九娘嬌笑著,勺子在林懷川的唇邊蹭了蹭。
勺子旁邊的粥漿都蹭到了林懷川的唇邊,春九娘眉眼彎著,像是在勾人:「這粥裡面加了肉沫,公子不想嘗一嘗嘛?」
春九孃的手裡的勺子一直放在林懷川的嘴邊,只要林懷川一張嘴,就可以喂進去。
林懷川的肚子又適時的叫了一聲。
這些窘迫是林懷川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尤其是在一個女人面前。
可是……
林懷川一張嘴,春九孃的勺子便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就對了。」春九娘一勺一勺的喂著粥,她一邊喂一邊解釋道:「公子不必擔心,奴家只是要你一個人而已,你的那兩個兄弟還是原來的地方,若是沒有被虎狼叼去,應當已經醒了。」
林懷川嘴裡面塞著粥,眼神裡面卻全都是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