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讓財務部去看看。”黃偉傑說。
“你這一個月能賺多少純利潤?”聶蘇姚問。
“五五開吧。”
“那不錯,我下一次來檢視一下對公賬戶,這個你媽媽熟悉。”聶蘇姚說。
“我們的帳都是媽媽在管理。”
“好,傑哥,那我們下一次再來,你做好各種內部管理細節之後,我會委派專業的團隊來考察,如果可以,我會投資。但是,我不做人情單。這是我這麼多年不會改變的鐵律。”聶蘇姚說。
“好,那等你們的考核。中午了,吃個便飯吧。”黃偉傑說。
“不了,我們還有下一個工廠要去,這些都要趕在過年前解決。你有時間還是回家看看蕊蕊,快生了,需要有人照顧。”聶蘇姚說。
回家路上,聶蘇姚一言不發。她看得出,黃偉傑是想把事情辦好,但有點力不從心。
“怎麼了,想什麼?”喬思凱問。
“你說,如果當初我媽沒買保險,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跟蕊蕊差不多呢?或者比蕊蕊過得更難受。”
“傻瓜,你們兩個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一個人的性格決定她的人生。就算沒有父母給你留下的遺產,那還有我啊!”
“怎麼可能遇見你呢,說不定連學都沒得上了。”聶蘇姚說。
“好了,別傷感,不像你。”
“我還是想做點什麼?”聶蘇姚說,這段時間不上班,睡到自然醒剛開始很舒服,可時間一長就無所事事了,反而感覺跟社會脫軌了。
“我們去自駕遊吧。”
“不想,我想會農村。”
“那我給爸爸打電話,說你要回去吃飯。”
“好。”只要聶蘇姚有心事,就想會農村去幹點體力活,發洩一下心裡的不滿和壓力。
喬思凱見到聶蘇姚在地裡開著拖拉機,帥氣的樣子,那個充滿活力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聽你媽說,你們要備孕了?想要生一個豬寶寶?”喬展鴻看著地裡的拖拉機忙碌地跑著,問喬思凱。
“嗯,她最近把工作都停下來了,說要好好備孕,可一旦都停下來,反而抑鬱了。說什麼如果她沒有錢是不是會跟花蕊林一樣慘。”
“這孩子看得很明白,看見了她那些小姐妹們,一個個結婚後都過得不如意,她一個人心裡不平衡,難免會有點罪惡感。這就是她的弱點啊!很多人會利用她這點來道德綁架她。”
“那很好辦。只要我演一齣戲,說不定還能看見很多不一樣的畫面。”喬思凱盤算著,這次經濟危機到底能看見多少人性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