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一時語塞,想著你不止缺德,你還缺臉呢。
沉默一下。
“你真要娶她?”盧梭問。
“真的。”田時偉立刻回答。
“那你知道鄭妮在舉行婚禮前,就已經領證了,如果她離婚,那就是二婚了,你爸能答應?”盧梭再問。
“大不了脫離父子關係,但我相信他捨不得的。”田時偉笑著,“我大哥沒有生育能力,我妹妹生不出姓‘田’的,他得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
盧梭思考了一下,便點頭:“行,那你跟我走。”
“啊……去哪?”田時偉愣了。
“因為你幹得好事,鄭妮去民政局離婚了,既然你決定娶鄭妮,我帶你去,你跪著求著試試她能不能答應嫁給你,如果不答應,你就再也不要糾纏她了,放她一條生路,好不好?”盧梭說。
“說實話,她不答應我也得纏她一輩子。”田時偉正色說,“但老盧你說得對,打鐵的趁熱,走!”
田時偉翻身下床,然後一聲痛嚎,又翻回到床上。
盧梭瞧著他真空病服內那團烏黑的東西,十分驚訝。
“老田你這樣的話……鄭妮嫁給你也是守活寡吧?”盧梭說。
“說什麼屁話呢!老子金剛不壞,不用消腫也能用,還顯大呢!”田時偉咬著牙重新站了起來。
瞧田時偉額頭直冒虛汗但還硬挺著的樣子,盧梭有點相信田時偉的誠意了。
……
民政局。
穿著婚紗的鄭妮,拿著手中的紅本,一臉茫然。
2004年開始,離婚證也改成紅色了,所以紅本換紅本,樣子沒換,換得卻是一紙心碎。
新郎頭也不回得走了。
想起新郎在剛才說的那些說她是‘**蕩婦’的指責,讓鄭妮想解釋的心情全部消失了,現在望著新郎的背影,忽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件事裡,她是受害者,他也是受害者,問題只在於,她不夠愛。
“我錯了……”鄭妮喃喃地說。
“你還知道自己錯啊!”鄭母咬著牙罵。
“我知道啊……”鄭妮忽得一笑,笑容蒼白,“我知道啊……”
“阿姨,別說了,誰都不想的。”朱諾見鄭妮狀態不對,便勸她母親別說了。
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忽得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