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靖南王府外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還不等陳景前去迎接,周長風便親自登門而來。
陳景一早就進宮去了,家僕將長風拒之門外死活不讓進。見其掏出靖南王的玉佩更是變本加厲,叫來人手將其拿下,說他偷了三殿下的東西。
這群家僕哪抓得住他,見他既不反抗又不逃跑,坐在高牆上得意洋洋,立即跑去叫來了三王妃。
此刻不過卯時,府外鬧出這麼大動靜,還沒提起精氣神來的永寧未曾梳洗,披了件外衣便朝正門走去,看看究竟是誰人這般鬧騰。
門口那處圍了一群丫鬟婆子,指著牆上那人說三道四,家僕更是揮動著木棍去趕走那人,定睛一看,竟是周長風那廝站在牆上齜牙咧嘴地左右躲閃。
“周!長!風!”
一聲呵斥令他打了個寒顫,險些腳下不穩從牆上摔下來。
永寧遣散圍觀的眾人後,怒不可遏地走到他面前,“這大清早的你又是在鬧哪出?”
長風一躍而下,尷尬地撓撓頭,笑了笑道:“小師妹這素面朝天的模樣當真同平日裡判若兩人哈哈......”
“說正事。”
長風眉頭一皺,神色嚴肅起來,“今日師兄前來是有大事要跟閱......三殿下說。”
永寧一臉不耐煩,心想這周大傻能有什麼要緊事,“三殿下進宮去了不在府上,你打哪兒來便回哪兒去罷。”
見永寧轉身就走絲毫不留,長風連忙跟了上去,著急解釋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得親自跟三殿下彙報,昨夜我跟了那人一宿都沒閤眼,不信你看我,眼睛都黑了一圈!”
永寧瞥了眼周長風,一本正經的模樣又有些可憐巴巴,便允了他留在府內等陳景回來。
今日長風沒有留在兵理部用午膳,處理完手裡的公務後便打道回府了。
家僕來報,今日府上來了一人自稱有要事相告,三王妃將其安頓在偏院稍作休息,等著三殿下回來。
陳景微微蹙眉,永寧將其留在府中,看來是件要緊事,還未換下朝服就朝著偏院大步走去。
聽見開門聲,床上那位揉揉眼睛,瞧見進來的人是陳景,又疲憊地合上眼繼續倒頭大睡。
“周兄怎麼來得這般早,我本打算用了午膳再接你到府上來。”
長風只管閉著眼睛嘟噥,“兄弟我跟你說一件大事兒,昨日我到幽篁山莊那處去吃飯......”
說著便沒了聲,隨後便是一陣陣的呼嚕。
正洗耳恭聽的陳景面色凝重,走到長風身旁,使出好大力氣直摁他幾個穴位,疼得迷迷糊糊的周長風嗷嗷直叫,瞬間清醒過來。
“不知周兄可否清醒了些。”
周長風宛若受到巨創般在床榻上七拱八扭,正要呵斥卻瞧見陳景正言厲色不容反駁,這才悻悻地將事情原委說個清楚。
“所以依周兄所言,與嚴遊勾結的是位姓項的大人?”這暗中勾結之人果然如陳景所想,如果真是項彭祖,那背後必當牽扯出更大的貪汙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