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的劉庸哪受的住一個丫頭片子衝著自己叫囂,暴跳如雷地嘶喊道:“給我上!殺了她!”
眼下這般境地已然逃不掉,永寧拿出匕首做好防備之勢,憑藉敏捷的身手躲過致命一擊,劉庸見她遊刃有餘只得提起大刀自己親自上陣。
一旁的薛紫蘇更是手無縛雞之力,既躲不開敵人的攻擊又沒有還手的餘地,只能瘋了般滿地逃竄,不知不覺間越發靠近山崖。
只見身後男子步步緊逼,就算她苦苦求饒也無濟於事。男子高大的身影將站在崖邊的薛紫蘇籠罩,猙獰的面目好像地獄來的惡鬼一般難纏,舉起大刀間將薛紫蘇嚇得魂飛魄散。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躲開劈砍而來的大刀,卻不慎踩空摔落山崖。
男子俯身望去,崖壁上薛紫蘇滾過之處一片血淋淋的慘狀,就連他也不禁嘖了一聲,心中一陣不適。
永寧的手臂和腿部滿是傷痕,鮮紅的血漬將她淡墨色的衣裙浸透,就連頭上戴的木蘭簪子都被飛濺的鮮血包裹,嘴唇發白冷汗直冒,只剩一雙堅毅的眼神依舊死死盯著盛氣凌人的劉庸。
眾人一齊提刀向她砍來,永寧轉身奔向崖邊展開雙臂向下墜去,雙眼一閉慷慨赴死。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是她名字的由來,兒時她不知道侯府千金和月影教聖女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只知道這是屬於爹爹和阿孃各自的秘密。
府裡的老人們時常責怪爹孃給姑娘家取了個多麼吉利的名字卻是這麼個不吉利的寓意。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安寧和寧願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含義,這不僅是自己活下去的目的,也是了結一生的意義。
“就這麼想死啊?”
一個女子突然出現拽住永寧的胳膊將她拉回平地,若是再晚一刻她早已跌落山崖變成肉泥。
這女子二十幾歲的樣子,不似旁的那些姑娘頭戴簪花身著長裙,只是一根髮帶將長髮束起,一身麥色的便衣修飾著她高挑傲氣的身姿。
與她同行的那名男子身長七尺,冷峻肅穆,旁人站在他身邊瞬間都會變得嬌小無比。手握一把黑色寶劍,永寧雖沒見過卻看得出劍氣銳利,並不比瑾娘和周大傻手裡的差。
男子持劍而上與五毒教眾人廝殺起來,女子卻拉住永寧叫她同自己在一旁看熱鬧罷,不必前去添亂。
女子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那男子手持寶劍殺伐果決,刀光劍影下臨危不懼,步步為營,三兩下那五人全部喪生於劍下。
劉庸見勢不妙早已先行逃跑,男子瞥了眼他狼狽逃離的身影沒再追上去,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小女阿......”
未等永寧說完謝辭那女子搶先開口,又指了指身旁的男子道:“溫姑娘不必言謝,在下鄧翎,他是陸硯。”
永寧不由得一驚,本想以化名糊弄過去,眼前這個叫鄧翎的女子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自己卻從未見過這兩人。
“不知二位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