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紫蘇姐,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
薛紫蘇拿過銀票揣進袖口,得意洋洋道:“那可不,我薛紫蘇什麼時候讓自己陷入絕境過。”
薛子岑驚喜之餘仍然有些擔憂,“臨都城如此之大,當真有咱倆的容身之地嘛。”
“這頌州如何呆得下去,往後若是再遇上仇家,你姐我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薛紫蘇向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管它臨都城有多大,總有辦法能混口飯吃。
此番前去臨都不光是為了保命,更是為了找到劉少俠,若是自己能常伴他左右,定能令他迴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門窗一鎖,二人出城。
薛家姐弟倆揹著行囊坐上提前打點好的馬車,朝著城外的方向前去。
倆人同運往臨都的貨物擠在一起,一路上顛顛簸簸十分難受。
“籲——”
馬車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大高個不由分說地衝上前來挾持住車伕。
“你這車上可藏有人?”
車伕早被這陣仗嚇得不輕,伸手指了指後面的馬車,毫不掩飾道:“那二人就藏在最後一輛馬車,小人這就把他們弄出來!”
不知情的薛紫蘇瞧見車門被拉開,剛想問個明白卻看見一張大臉正怒火中燒地瞪著她。
“你這是要去哪。”劉庸惡狠狠地問道,隨後身邊走來兩個男人將她和薛子岑從車上拽了下來。
薛紫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小人只想離開這是非之地,求求大俠放過我們二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劉庸得知她不是月影教聖女後自然沒興趣抓她,可昨日助她逃跑之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所用毒雖十分兇狠,卻是由草藥製成。劉庸常與江湖中人比試毒功,其中鮮有以藥製毒之人,除了月影教的江萳。
月影教本是以醫術聞名天下,不曾專研煉毒之術,可江萳那女人為了自保便開始研究以藥製毒,且頗有成效。
那年劉庸直上晉北帶人硬闖月影教可是吃了大虧,不僅五毒教死傷慘重,自己也被毒煙所害落下病根,幸虧月影教那幫女人不會武功,否則還真是九死一生。
“只要你說出昨日救你之人是誰,老子便放了你。”
說罷兩把大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尖割破了薛子岑的面板,鮮血從脖子滲入衣領。
身後的馬伕早已駕車逃離,只剩五毒教的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
薛紫蘇急得冷汗直冒,目光左右躲閃,祈禱著出現奇蹟救她一命。
“姐你快說啊,再不說我們都要死在這裡!”膽小如鼠的薛子岑可受不起這般恐嚇,哀求著薛紫蘇快將真相說出。
見她磨磨唧唧不肯說,劉庸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取了薛子岑的項上人頭。
只見大刀揮起一剎,薛紫蘇驚叫著喊道:“我說!我說!”
“昨日救我之人是個女子,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蕭月客棧的床榻上,她說自己會在頌州住上幾日,就在客棧二樓的第一間。”
劉庸追問道:“你可知那女子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