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繼續說道,“暗勁了?”
“暗勁了!我從江蘇走到東北,走過了夏天,走完了秋天,在路上走忘了一切,心裡只剩下了拳法,直到,我遇見了第一場雪,在那之後,我和一頭老虎對峙,在那一刻,暗勁自成。”
“哈哈哈,好啊,好啊!”
院裡的師兄師姐,聽見師父和小師弟的對話,面上都湧出一絲驚色,
“你真暗勁了?”
小師姐澀聲道。
“嗯!”
張玄點了點頭。
得到答覆的眾人一陣恍惚,頓時不再做聲。
除開張玄之外,眾師兄、師姐、師弟裡原本就只有大師兄是暗勁,可現在最小的師弟也成暗勁了,這讓他們夾在中間的,一時間心裡有幾分難以言明,這無關嫉妒,但總歸是有些難受的。
瞧見院裡眾人如此,腦海裡閃過以前發生的事,張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無關嘲笑,但就是想笑,接著對師傅道,
“師父,我先去梳洗一下,咱們稍後再聊。”
“嗯,你去吧。”
師父頷首。
“王姨,你也不用去燒水了,我就用井水洗吧。”
說著,張玄便朝著後院走去。
配合著勁力,他在水井前隨意沖洗了下就作罷,蓄長的頭髮他並沒有剃,而是用木棍隨意紮在頭頂,沖洗完後將衣服套在身上,開始催動氣血,還沒有走到前廳,渾身便已乾透。
“師父,我這次回來,有一個問題想問您,三勁之後是否還有路!”
站在喝茶老人面前,張玄提問道。
“你先坐。”
張玄依言坐下,看著老人沉吟。
“什麼是路?”
讓張玄沒有想到的是,老人不僅沒有給出答案,反而丟給了自己一個問題,但他還是答道,
“有人走過的便是路!”
聽著這個答案,老人不置可否,再問道,
“沒人走過就不算路了嗎?那懸崖峭壁上有路嗎?為什麼有的人可以上去,但有的人就是上不去。”
聲音入耳,張玄臉上露出沉思之色,老人繼續道,
“依循前路是路,開闢荊棘也是路,我可以告訴你,三勁之後還有前路,但是,目前還沒有人走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