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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郡外,漢軍校場的當中,一紙軍令已經張貼。
——檀石槐已死,明日卯時造飯,辰時朝雁門發起總攻。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已經有運糧隊疾馳奔赴前方…將糧草安置於安全之處。
看糧草的數量,儼然…這次徵西將軍的目的絕不只是雁門郡。
不少兵士圍攏在校場,竊竊私語。
「上一次就是檀石槐詐死,賺得我軍陷入埋伏…如今,徵西將軍又以檀石槐之死為由發起總攻,會不會…又、又、又…又陷入埋伏!」
儼然,說話的兵士有些緊張,可更多的是害怕。
「夏侯將軍為此都險些被曹將軍斬首,最後那數十鞭,皮開肉綻,怎麼現在…又要…又要出擊?」
「是啊…丟一個雁門還不行麼?」
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呂布在人群中看到了張遼,他走到張遼的身邊,「文遠,你怎麼看?檀石槐是真的死了麼?」
張遼搖了搖頭,「不好說,不好說呀!」
「那…」呂布繼續問:「這仗該出擊麼?」
張遼餘光瞟向夏侯惇的大帳,「不如,咱們看看那位夏侯將軍敢不敢出擊?他若敢…我也敢!」
「哈哈哈…」呂布笑了,他拍著張遼的肩膀,「還是你精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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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揭開夏侯惇的衣服,夏侯惇的背上縱橫交錯的鞭痕讓夏侯淵只感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元讓啊,大哥打你,你也不知道求個饒,拗個什麼勁兒!」
夏侯淵責怪道…
夏侯惇漸漸從迷離中醒來,輕輕的呻吟一聲,「我夏侯惇這輩子流血、流汗,絕不流淚!」
夏侯淵給他敷上藥,問道:「怎麼樣,好點了麼?」
「無事!」夏侯惇擺擺手,「不耽誤上戰場。」
「還嘴硬!」夏侯淵無奈的嘆出口氣,「怕是咱大哥再不許你上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