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萌懵懂地點了點頭。
蕭寧樂滿是愧疚地落著眼淚,何宇將蕭寧樂護在懷中,任由她哭著,“年年,師父他們不會埋怨你的,若師父真有怨氣,也該我一力承擔的。”
蕭寧樂抬頭道:“顧瑀哥哥是很好的人,不會怪我的。”
何宇點頭道:“是啊,師父是個很好的人。”
這一陣皆忙著顧瑀之身後事,回到東宮後,蕭寧樂望著跟前的何宇,更是慶幸他終於醒來了。
許多的思念之語用不著明說,光是眼神便能心知肚明
入夏,才過正午天就暗了起來,起了狂風,豆大的雨滴隨著斜風急急落下。
海棠宮之中落了一地的海棠花。
蘇靜言嘆息道:“這海棠花落了倒是可惜了,怕是秋日裡沒有海棠果了。”
與蘇靜言下棋的蕭翊道:“既然宮中沒有海棠果可以盼著了,如今新稅法已實施,不如你我就去宮外數年,敦促新稅法之施行。”
蘇靜言可不願意,“另一世的年年與何宇兩人胡來,害的瑞兒苦了七年,就是為了瑞兒,我也不能答應你出去了。”
蕭翊落下一子道:“阿言,你知道朕這輩子的遺憾是什麼嗎?”
蘇靜言挑眉道:“你還有遺憾呢?十一歲登基為帝,如今已三十餘年,身體硬朗,再做二十年皇帝都可以,許是能成為從古至今在位最長的地位,這還不夠嗎?”
十一歲登基確實算不得什麼,史上十一歲登基的皇帝極多,可能十六歲親政的皇帝可是少之又少。
蕭翊道:“最大的遺憾就是太早生年年了。”
也是那時年幼,不知這麼快就會有孩子,若是知曉,多少也不能這麼早有了年年這個累贅。
蘇靜言落著白子道:“呵,都當祖父的人了……”
蕭翊道:“你也知曉我是瑞兒的祖父,又不是他的父親,年年與何宇也知曉那邊的瑞兒的苦楚,定會好好對待瑞兒的,你有什麼放不下的?
正如你所說,朕起碼還能再做二十年的皇帝,難道真的要關在宮中一輩子?”
蘇靜言道:“若你要出去散心,你就自個兒出去好了。”
蕭翊:“……”他都在宮中一輩子了,真是貪圖出去嗎?
不過是這二十多年來,一個接著一個孩子,公務又繁忙,多年夫妻下來竟然甚少有一起遊玩之回憶,多數都是有年年這個小累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