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把球撿起，“姐姐，再來一次。”
江頌然有點心虛，剛才自信慢慢地答應，現在灰溜溜地再來一次。
之後投了不少有十次，再最後一次，終於投進了。
“看，進了。”江頌然很興奮，就像是吃到甜頭的孩子般，晃了晃宋以明的胳膊。
宋以明水波色的眸子裡含著笑意，聲音又輕又緩，莫名有些寵溺：“還氣嗎？”
小姑娘反應遲鈍，黑葡萄般的眼睛迷茫地看著他。
還沒反應過來。
“姐姐，你好久沒有理我了。”
“從那次你給頒獎，你就不理我。”
江頌然一晃，目光有點躲閃。
他都知道。
“姐姐希望自己變得更好，但是你卻把自己封閉起來，什麼都不跟我說。”宋以明的神色落寞。
他很瞭解。
江頌然剛打完球，氣息有點不穩，兩頰粉紅，雙眸帶了些朦朧的水汽。
那一天在臺下看這兒他閃閃發光的樣子，她確實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整天把自己泡在圖書館裡沒日沒夜地學習，枯燥乏味。久而久之，她覺得，只是自己的執念太深，只想著自己，卻忽略了他的感受。
那個總在掛念著自己的少年。
他們都在努力變好。
江頌然抬眸，目光落在宋以明的身上，水靈靈的杏眸都是他的倒影。
到底是誰哄誰。
“我想吻你。”
宋以明心尖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尾音帶著讓人心顫的酥麻。
“不氣啦？”
江頌然輕輕“嗯”了一聲，踮起腳尖。吻在宋以明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