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謹行伸手攝了一根乾枝在手,走到空地,面對石碑,開始看上面的詩句。
這種傳承,招在字中,意在招中。
曹謹行有在玄武山悟《玄陰劍法》的經驗。
在他眼中,那些字句就是一把把利劍,順著劍勢逐步演練,劍法自成。
一切駕輕就熟。
他手中樹枝開始動了起來。
其他人也正在參悟,一個不行就一群,大傢伙湊熱鬧似的三言兩語討論,一點點還原《浩然劍》。
“‘魚梁渡頭’一句是不是要先斜刺,再劍尖下轉,自下而上?還是不太對……接前句有點過於僵硬了。”
“依我看,應該是先橫削,再轉劍自下而上,如此更加流暢。”
“你這是生搬硬套,沒有的招兒往裡填,順是順了,實則大繆。”
“卓兄正解,須知失之毫釐,差以千里啊。”
眾人七嘴八舌,看似認真,其實就是湊趣。
這就像去BJ不上長城,去濟南不看趵突泉,“十謎”是棋劍樂府的一大特色,不來湊熱鬧總覺得缺點啥。
韓棠也在看,在他旁邊是財神幫杜威,兩個老冤家一碰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喲,以前一直以為韓掌櫃腳踏實地,沒成想,也是好高騖遠之人……《浩然劍》是你能看的嗎?有那時間不如滾回去算賬!”
杜威右手拿著個紫砂壺,光滑圓潤,都盤出包漿了,一臉悠然自得的斜視韓棠。
“嘖!”
韓棠厭煩得看他一眼:“府主也真是的,這等風雅之地……叫伱這麼個殺豬的過來幹什麼?也不嫌晦氣!”
杜威是屠戶出身,修煉《剔骨刀》,雖身寬體胖,但一手快刀疾如閃電,能分分鐘將人“千刀萬剮”!
往往敵人還沒發覺,手腳已經讓他剔光了血肉,只剩白骨,招數異常陰毒狠辣!
杜威臉一沉,自開啟了銀鉤賭坊,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他“殺豬的”。
“可惜擂臺之上不容看客,不然,倒是可以跟‘大九天手’韓掌櫃,好好切磋切磋!”
最後幾個字,杜威一字一頓,殺意凜然。
韓棠哂笑,先撩者賤,你個狗日的說不過就放狠話,當老子怕你?
“殺人兇手找到了嗎?”
杜威臉色一僵,隨即更加陰沉。
韓棠就當沒看見,一臉“驚訝”道:“還沒找到呢?那還不趕緊去抓金娃娃討好主子?別再讓萬鶴卿給踹了。哦,對了,聽說萬鶴卿也要來?她來幹什麼?附庸風雅?”
“我草!”
杜威怒了,狗日的韓棠,一如既往的招人恨!老子遲早要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