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叫賀楚,蒙古金剛宗宗主石魔柯七弟子。”
沈襄站了起來,說道:“他這次是奉脫脫……也就是托克托之命,過來打探虛實的。早上剛把聖命傳到宣大,這時候就有人過來刺探……宣府駐軍的問題不小啊。”
“仇鸞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在他手下混的風生水起的肯定也不是好東西!找到證據直接做掉!”
曹謹行懶得跟他玩陰謀詭計,一是有歷史佐證,二是本身屁股不淨,爛事纏身,這個世界的仇鸞擺明了也是個賄虜通敵的爛貨!
留他一天,就有一天倒戈作亂的風險,既然已經有先斬後奏之權,拿到證據直接剁了,也省得他作妖!
“嗯。”
沈襄之前就跟曹謹行在遼東查出仇鸞讓手下購買軍馬,以次充好,中飽私囊,他這麼幹,壞的是整個軍隊的戰鬥力。
仇鸞武將世家出身,不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仍一意孤行,可見心黑,這樣的人,確實不能多留。
“托克托……”
曹謹行想了想:“俺答汗義子?”
“是。”
沈襄點頭道:“這個人能力不錯,在蒙古很有名氣,聽說他武學天賦同樣不俗,自幼拜金剛宗‘金剛上師’班欽索南扎巴為師,修習金剛宗兩大絕學之一《大日經疏》,聽說還曾得高僧摩頂傳功,因此不到三十就已經有通幽後期修為。”
“來頭不小啊。”
曹謹行挑了挑眉。
在密宗傳承中,金剛上師這個稱號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
凡得此稱號者,必然是一寺一宗中最權威、直接、無上的導師。
因為他傳授弟子的心法乃是最殊勝、最圓滿、最上層的教育,所以稱他為上師,或最無上的引導者。
金剛宗有兩大神功絕學。
一是脫胎自密宗經典《大日經》的《大日經疏》;二是蒙古密宗學習最多最平民化的《瑜伽密乘》。
班欽索南扎巴能得金剛宗“金剛上師”稱號,這兩樣絕學必然修煉到非常精深的境界,還是得小心一點。
曹謹行想了想,道:“有仇鸞通敵之類的佐證嗎?”
“沒有。”
沈襄搖頭道:“賀楚只是脫脫的斥候,馬前卒,只知遵從上命,別的一概不知。仇鸞不是笨人,應該不會搞的人盡皆知,還是得慢慢查。”
“嗯。”
曹謹行點頭表示瞭解,提起賀楚出了柴房:“把這人帶走吧。地位不算低,沒準能釣上幾條魚。”
其實也是不給這家店惹麻煩。
蒙古人既然能深入到這裡,八成藏著眼線,他們帶人離開,蒙古人也就沒必要找客棧的麻煩。
沈襄跟在他身後,傳音道:“他們已經知道火炮存在,不需要用他釣,也一定會來。後半段路恐怕很難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