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魏兄。」
嶽宗梧四十多歲,面如冷鐵,一身劍氣,他是華山派兩百年來資質最高的人,修為精深,跟魏雲青一樣,也是通幽巔峰,單論戰力,還在魏雲青之上。
此時,他的右臂纏著厚厚的白色布帶,隱隱浸出血跡,這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樣子。
魏雲青和孫建白對視一眼,知道他有所隱瞞。
但醫者救死扶傷為主,先試試,不行就只能讓他和盤托出,再想辦法。
為表重視,由掌門人親自檢視傷勢,慢慢解開了他手臂上的布帶,頓時一股焦味瀰漫大殿!
嶽宗梧手臂顫抖,痛苦難忍。
魏雲青也見到了他的傷勢,臉色一變,沒想到嚴重到這種程度——整條右臂嚴重燒焦,皮肉都快爛了,另有一股極端灼熱之氣遊走在皮下,燒灼三焦經脈,氣不散,則傷不愈!
「這是……」
魏雲青眯起了眼睛:「純陽氣功……嶽賢弟,難道你……」
不等魏雲青說完,嶽宗梧先道:「事關門派傳承,請恕小弟不能相告。不知魏兄,可有法醫治?」
魏雲青看他一眼:「賢弟小看藥王谷了。」
「……」
嶽宗梧瞬間面紅耳赤!
這話既是說以藥王谷的底蘊沒必要竊取他們華山派的傳承,也是在說,他想瞞也瞞不住。
——他的話不但小看了藥王谷的底蘊,小看了魏雲青的德行,也小看了他的本事。
嶽宗梧也是硬漢,見自己一句話惹怒了魏雲青,雖不是有心的,也馬上起身,抱拳賠罪!
這一抱拳,頓時右臂血流如注!
嶽宗梧咬牙硬挺,一動不動。
「賢弟何必如此!」
魏雲青趕緊把他扶起來:「此事事關重大,為兄明白。你放心,我和建白不會跟任何人說。傷不入骨,只要洩了氣,還有法醫治,但需靜養……唉,建白,取【冰蠶砂】來!」
「是。」
孫建白迅速出去拿藥。
嶽宗梧喜形於色:「多謝魏兄!」
「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魏雲青鄭重道:「此事瞞不住,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