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秦璇璣點點頭,冷笑道:“他一直以師兄、公子自居,我這樣說他,他該斥責我,至少也要喊冤叫屈,可他接受的這麼快,緊接著就讓我去珍獸島……這就是不跟‘死人’計較了,呵呵,演戲都不會演,連循序漸進都不懂,愚蠢!”
“……”
曹謹行看她一眼,故作緊張地說道:“璇璣,你變化有點大……我這……”
秦璇璣頓時動作一頓,臉上英明幹練的表情僵住,小聲說道:“你……你不喜歡這樣?那我……我可以……”
“哈哈哈!”
曹謹行忍不住笑了,一把摟過秦璇璣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秦璇璣人傻了,臉紅紅的,軟在曹謹行懷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曹謹行笑道:“從知道你初次離家,就能一人一鯨橫穿東海進入浙江,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簡單……沿途有與霧流島為敵的勢力,還有倭寇虎視眈眈,只憑吞天鯨的力量真對上就算能安然而退,也不會多輕鬆,可是你,完好無損……無所謂,在我面前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單純是你,機智是你,我一樣喜歡。”
“……”
秦璇璣聽完,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感動地無以復加,緊緊地抱住了曹謹行。
她比較“懶”,在島上不跟大姐爭,在外面不跟朋友爭,所以一般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都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顯得性子軟。
再加上父親教過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讓她明知人心多變仍然傾向於信任,這就顯得單純,但實際上,單純不代表傻,她全都懂,只是不在意,也懶得計較。
這次回家,大姐太關心,差點因此傷到曹謹行,端木楠則心思不正,明擺著挑撥她和曹謹行的關係……這就必須要站出來。
大姐的問題用勸的,端木楠的問題用震的,她都能輕鬆處理好,唯一的問題是曹謹行,擔心他誤會她心機深沉……
還好……
還好……
曹謹行到底是不一樣的,秦璇璣徹底安心了,伏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
房間安靜下來。
曹謹行輕聲道:“他說的是事實吧。”
秦璇璣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往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何羅魚】同樣是一種珍稀異獸,聲如犬吠,味道很美味,比金娃娃還鮮,被譽為海八珍之首,吃了可以療傷治病。
但它有‘一頭十身’之說,附肉很多,必須定時切割,不然身體越腫越大,痛苦難忍,中原人、南洋人很喜歡何羅魚肉,每年都花重金購買,珍獸島上就有幾頭百年何羅,這段時間正是該切割附肉的時候,這一點倒是沒有騙人……
不過,他誇大了事態,幾頭何羅魚還不至於回島叫人……連文鰩都能抓到,他如果真想切割何羅附肉根本不用回來找我們,擺明了是藉口。”
秦璇璣嗤之以鼻。
曹謹行道:“他不是你的對手,還敢玩這一套,應該是裡通外敵……你想不想去?”
秦璇璣小聲道:“我想帶牛鬼去試試,也想看看背後的人要幹什麼,珍獸島是霧流島立身之本,不能丟……你別擔心,有牛鬼在呢,而且我的水性很好,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