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字一出,驚的靖王妃後退了兩步。
當天,王府總管帶領著十個小丫鬟,陪同靖王妃和文秀郡主,前往安陽城外淨覺寺燒香禮佛,圖安康立刻將此事彙報給了華元帝。
“隨行的有多少人?都是什麼人?”
“靖王妃和文秀郡主,管家來福,丫鬟十人,馬伕一人!共計十四人!”圖安康回道。
“可有攜帶細軟,乾糧?”
“除了兩名丫鬟手裡拿了些雜物,其他人皆是空手,而且據臣觀察車轍印不深,想必馬車上也不會放置太多物品。”
華元帝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圖愛卿,你找些武功高強,驍勇之輩,明日午時,埋伏於上書房外,聽朕號令行事!此事對外不能洩露半點風聲,違者斬立訣!”
“微臣遵旨!”再次得到華元帝重中,圖安康怎能不歡喜,這些年他漂泊在外,執行尋找落紅瓶的任務,期間也建立了一股自己的勢力,足有百餘人,皆是忠心重義之輩,正好有了效命聖上的機會。
安陽城外樹林中,車伕從馬車中跳了下來,在管家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往淨覺寺相反方向遁去,靖王妃掀開車簾看向那人背影,眼睛已經溼潤,由於女兒在身邊,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母妃,車伕怎麼走了?”
“他家中有事...”靖王妃回道。
“有事也不能就這麼離開了,回去定讓父王把他抓回來,好好管教一番!”
“郡主莫急,奴才可以驅車,王妃請坐穩了!”來福跳上馬車,揮動手中鞭子,向淨覺寺方向繼續進發。
翌日。
華元帝傳口諭招靖王進宮面聖,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叫來埋伏在上書房外的圖安康,命他立刻帶人去靖王府再傳口諭,務必讓靖王立刻過來,不得拖延。
大概一柱香後,圖安康去而復返,給華元帝帶回來了一個壞訊息,靖王失蹤了,還有王妃與郡主,昨日去淨覺寺禮佛至今未歸。
華元帝知道事情不妙,立刻下旨給黃忠海,讓他分出二十萬大軍,原路不變繼續前往北疆平亂,命其副將左將軍魏延慶,帶十五萬大軍轉道安陽城,駐紮三十里外,負責守衛皇城安全。
然後又命圖安康拿著聖旨去近衛營,把原統領曹阿牛罷免收押,讓其直接頂替統領一職。
等圖安康走後,又把丞相急召入宮,隨後周秉昆帶著聖旨,抄了兵部尚書的家。
等圖安康傳回訊息,已經成功接手近衛營,華元帝的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裡。
身在琉璃城的朱志,並不知道安陽城發生的一切,他看著大箱的貨物,搬上馬車,和身邊的琉璃城知府夏夢桓道:“如今黑風寨已經佔領了東臨三城,最缺的就是軍餉、兵器和糧草,倘若令公子將這些物資給唐寧兒送去,必定可解其燃眉之急!”
“可她犯了謀逆的大罪,我們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夏夢桓心中叫苦,以往黑風寨是山賊窩,現在是謀逆的叛賊軍隊,不可同日而語。
事情如果敗露,也會粘上謀逆的罪名,下場可想而知,如果舉報大皇子朱志,也難逃厄運,看來替罪羊這次做定了。
“夏大人請放心,此事經過本宮深思熟慮,並無不妥,等到唐寧兒取得五城後,本宮會親自上表朝廷,請求前往平息內患,背後又有靖王支援,只要成功被立為太子,將來夏大人功不可沒,封侯拜相遲早的事,令公子也可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豈不美哉!”
朱志把皇叔和他謀劃的事,畫了一個大餅,又送給了搖擺不定的夏夢桓。
其實夏夢桓也是騎虎難下,一面是靖王爺,一面是朝廷,也沒有什麼可選的了,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微臣的身家性命,就全交於大皇子您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