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兩次。”
嬰孩的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像是單純的在陳述事實。
但那斗篷人卻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躲在斗篷下的雙眼裡,慾望已經被恐懼所替代。
“是啊,失敗了兩次呢。”
隔壁的斗篷人聲音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第一次失敗,你說是種子失控了,這次呢?種子又失控了?”
它看向了地上氣息微弱的少女,嗤笑一聲,“種子現在,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失控過的樣子。”
“抱,抱歉。”
被嬰孩盯著的斗篷人顫抖著,“我,我本意是,是想擴大影響,讓神主的聖光照耀更多人。”
他的聲音從磕磕巴巴逐漸流暢,指著地上的少女,斬釘截鐵,“但她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擅自冒進,提前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要不是我及時善後,有關部門現在已經找上門了!”
一瞬間,瀕死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她張口,想要辯解。
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嘴裡吐出來的全是嫣紅的血液。
於是她只能救助的伸著頭,去看長桌上的那個嬰孩。
但蒼老而帶著迴響的聲音再次響起。
“神主憐憫忠誠的信徒。
但神主厭惡無用之人。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感謝神主!神主慈悲!”
斗篷人緊繃的身子猛然間放鬆了下來,語氣裡透著劫後餘生的歡欣。
“無用之人。”
那嬰孩從長桌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向地上趴著的少女,緩緩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少女面部表情猛然扭曲起來,眼神從祈求變得驚恐,繼而變成了怨毒。
可她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並在強烈的顫抖中,逐漸破碎。
少女的血肉,連同已經在地板上蔓延出去的血液都沒有放過,統統化作混沌的濃霧,逐漸凝集,最終變成了一顆小小的丸子。
斗篷人彎著腰,低著頭,雙手恭敬的前伸,在眾人羨慕而貪婪的眼神中,接住了這顆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