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說完,不等蔣仕頁在說什麼話,直接瀟灑的上車走了。
聽完宋瑛的話,蔣仕頁魂不守舍,抽回虎子脖子上的劍,帶著他的下屬慌慌忙忙上車離開。
離開前,他右手比槍,對著馬三寶做了一個爆頭的姿勢。“這件事,沒完!”馬三寶讀懂了蔣仕頁眼神的含義。
“兄弟,抱歉!”守衛走到馬三寶和虎子二人面前,面露慚愧。三寶擺手,表示理解。
旁邊另一個守衛怒道:“蔣宋孔陳這四家的人每一個好東西!整天囂張跋扈,真把咱蘭新市當做他們的地盤了。我呸!”又有一個守衛急忙拉住他,小心說:“胡說什麼,小心禍從口出。”怒罵的守衛怒氣更甚,又罵了幾句,被勸解的守衛強行拉走。
“狗日的生活,到哪都有不如意。”仗義執言地守衛尷尬地笑笑。
“哼,一來就遇到這種狗東西,我看這城區也不咋的,烏煙瘴氣。”虎子怒氣衝衝的話,令幾名守衛們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馬三寶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人生都是如意,那麼這個世界哪裡輪得到咱們投胎。”守衛笑著稱是,場面緩和下來。
這時,馬三寶想起了三個孩子,他走到三人面前,打量一眼。三個人一男兩女,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渾身髒兮兮地,散發著一股發黴的酸腐味道。三寶蹲下身,盯著中間的女孩問她們是什麼人。
“大哥哥,謝謝。我們三個是鄰居,都是住在城東郊亮馬區的人。”女孩的聲音侷促不安。
“你們怎麼會來到城區的?”城區和城郊的隔離之嚴馬三寶深有體會,如果沒有通行證,別說三個少年,即便是他也進不來。
問到這裡,女孩雙眼一紅,豆大的眼淚如一粒粒珍珠掉下來,然後三個小孩都嗚嗚地哭泣起來。女孩嗚咽著繼續說:“大哥,我叫白則,她叫閻毓,他叫李義。我們三個的父母的都是荒野獵人。半個月前,他們結伴到C8區工作,但是就再也……再也沒有……回來。”
白則泣不成聲,等了許久才有開口,“回來的人說,隊伍遇到了赤蜥潮,我們的爸媽永遠……留在了哪裡。”說完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馬三寶長嘆一聲,荒野的兇猛他深有體會。
這時,守衛突然發問,“你們三個是怎麼進到城區的?”白則一臉的害怕,擔心守衛也將他們當成奸細。馬三寶不顧渾身的汙穢,揉揉白則的頭,說,“有什麼說什麼,別擔心,這裡沒人會冤枉你們了。”
白則想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說:“東郊的隔離牆塌了一小段,我們三個就是從那裡偷偷進來的。”守衛大驚:“塌了?”白則回答說:“是的。不過只有幾米,白天有人修繕,晚上就沒人了。我們那邊有不少人都偷偷溜進來了。”說完看了眾人一眼,補充道:“我們三個餓的受不了了,聽大人說城區能吃飽才進來的,我們真不是奸細。”
旁邊守衛面色難看,喃喃自語:“東郊部分是四大家族負責的,怎麼會塌了,而且沒有任何通告訊息,太奇怪了。”
馬三寶依次摸了摸三人的腦袋,“沒人說你們是奸細,放心吧。”又看向一眾守衛:“幾位大哥,這三個孩子城區有地方安置嗎?”
現在城區連已有的人都難保障生存,更何況設立福利機構,但看著這三個孩子也實在是可憐,守衛們恩恩呀呀半天,都難以把“沒有”兩個字說出口。
“各位大哥,這三個孩子無家可歸,如果沒有救助,可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三個孩子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難道偌大的城市,還養不活這三個孩子?”虎子的話再一次令守衛們變色。
終於,之前一直幫他們說話的守衛,咬咬牙;“你們不清楚城區的情況,現在城區的食物儲備一直處在紅色警戒線,根本拿不出更多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