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這事恐怕不那麼簡單。海山會大規模襲殺開拓者營地,按照咱們獲取的訊息,他們不像以往為了劫掠物資,更像是消耗開拓者的有生力量,恐怕他們的行動和這次東明遇襲脫不開關係。他們可能就是為了削弱支援東明的組織力量,而且如此大規模的計劃,所圖不小。”
康薛華道:“不止如此,能夠找到如此絕密的二號物資線,而且能對物資線上的重要據點實施攻擊,令東明求援,想必那裡才是對頭真正的實力所在,也就是襲擊我們這些外圍據點的,只是小嘍囉。海山會這般的實力,真是可怕。”
眾人交談幾句,理清一連串事件線索,劉之嶽道:“不管如何,組織的一級警戒令,咱們必須儘快前往。”馬三寶眾人皆點頭稱是。
眾人來到關不就屋內,關不就傷重,此刻仍臥床休息,聽聞東明告急,急待起身,然剛坐起,又咳出幾口鮮血,臉色復又蒼白,只得頹然囑咐眾人小心應對,到東明之後,一切聽從指揮官命令,若成功保衛東明,他們將成為真正的開拓者鐵血戰士。
眾人告別關隊長,略作休整,一行七八人乘著越野車,疾馳而去。
出的晴翠據點一里之外,忽見遠處山包上二人二馬靜立,竟是楊亦嵐和何酒兒二人。看樣子正是在等待他們一行。
蘇亦晴氣鼓鼓道:“哼,又是那魔女,海山會殺了咱開拓者這麼多兄弟,我下去取她首級。”眾人聞言知這女子就是海山會黨羽,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楊亦嵐走近,見眾人兇狠望來,輕笑道:“這就是蘭新開拓者的待客之道麼?小女子隻身空手而來,瞧你們模樣似咬吃了人家的惡狼。”隨即傲然而立,朗聲道:“來呀,本姑娘不出手,就站在這裡任由你們砍殺,也叫天下人瞧瞧開拓者鐵血戰士如何欺負一介女流之輩。”
女子這番嘲笑譏諷,連消帶打,倒叫眾人難以出手對付她,而且瞧她模樣,並不像來找眾人晦氣,一時無奈。蘇亦晴嗔道:“魔女,你專程等在這,要施展什麼陰謀詭計?”楊亦嵐板臉道:“蘇姑娘,下次你再對本姑娘無禮,你的臉上必會多出一道血痕。”蘇亦晴見楊亦嵐面無神色,不似作假,想到海山會的做派,忙往馬三寶身畔靠,見狀楊亦嵐冷聲道:“兩道!”
馬三寶無奈道:“楊姑娘,不必如此,有什麼話請說。”
楊亦嵐轉笑道:“馬三寶,你若方才和那些人那般板臭臉,本姑娘早就轉身走了,連瞧都不多瞧你一眼。”說罷,牽著馬回身往山崗走去,道:“你上來,我有幾句話單獨與你說,旁人聽不得。”
蘇亦晴立道:“寶哥不能去,這魔女說不得打什麼壞心思呢!”馬三寶解開蘇亦晴玉手,道:“無礙,若她打什麼壞心思,何必辛辛苦苦專程等在此處。”
三人先後上山,楊亦嵐問道:“咱們是朋友麼?”馬三寶奇怪,楊亦嵐不止一次問他此問題,只好點頭道是。楊亦嵐道:“既然你當做是朋友,那本姑娘也真心以對,決計不會坑害朋友。如此,我有一句良言,你聽是不聽?”馬三寶道:“你先說吧。”楊亦嵐道:“你先說聽是不聽,你不說清楚,本姑娘就不說了。”
見楊亦嵐胡攪蠻纏,馬三寶只好道:“聽!聽!聽!”楊亦嵐滿意點頭道:“那……那東明,你就別去了,很危險!”馬三寶抓住楊亦嵐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楊亦嵐掙脫道:“你弄傷我了!”馬三寶歉然一笑。楊亦嵐道:“別逼我,我不能說,總之你不能去。”馬三寶大叫道:“我怎麼可能不去,組織一級警戒,一定發生大事了,我必須去!”楊亦嵐怒笑道:“我就知道勸不住你,方才答應我聽話,也全然是騙我的!”馬三寶亦怒道:“你什麼都不說,你叫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覺得我像個任由人擺佈的傻瓜嗎?”
二人怒目相向,各有所想,不肯讓步,何酒兒說道:“馬大人,小姐是為了你好,你聽小姐的吧,小姐給你說這些,都冒著被當家的處罰的風險呢。”楊亦嵐怒瞪道:“要你多嘴呢!我便是對豬好,對狗好,也不該對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蠢貨好,走。”說罷負氣而走。何酒兒無奈隨行。。
馬三寶望著楊亦嵐遠去,怒氣消散,心中頓生愧疚,他不由想到:海山會又不是她一個女子說了算,自己怎麼又是為難她出賣幫派,又是衝她發火,易地而處,若是別人叫自己出賣開拓者秘密,自己又怎麼肯?如此想來,心中愧疚更重,只是楊亦嵐已然走遠,他只得默默返回車隊。
上車後,蘇亦晴追問山頭情況,馬三寶道出楊亦嵐的勸告,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眾人怎麼可能掉頭退縮。馬三寶只得擱下心中對楊亦嵐的歉疚,隨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