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父褚母這邊的人情往來有五百多塊,朱芸的有二百多,而褚申宇的則足足有六百多,據說還沒算上他在市裡的發小和同學們!
總共一千四百二十七塊,數清楚後,朱芸就捏著錢開始滿屋子裡打轉。
褚申宇慢悠悠地跟著她,納悶地問道:“屋子你轉了三圈了,有啥問題嗎?”
有這個時間他,可以摸索出啟動模式的……
朱芸瞪了他一眼,嘟囔著:“爺,您永遠體會不到一隻小松鼠儲存糧食的快樂!”
說著她拉開抽屜,伸手往上探了下,眸子一轉,剪了塊紙箱子,將錢綁上去,一起貼到抽屜的上層。
拍拍手,她看向褚申宇,輕笑著說:“好男人不藏私房錢呦,往後每個月我給你五十塊錢用作人情禮往,其餘的都上交,懂?”
褚申宇點點頭,拉著人洗了手又往臥室拐。
朱芸抿著唇忍不住笑,“為了褚申宇同志的身體健康,我建議您最近兩三天老老實實的,千萬不要對我有任何想法!”
褚申宇身體一僵直。
他雖然是別人家的孩子,但是他也是很正常不過的男人,以前他是對其他女人視而不見,但現在他有媳婦了!
自從他跟朱芸的事公開,有媳婦的工友們一歇下來就往他跟前湊,一邊抽菸,一邊傳授他如何當司機。
一扇通往惡俗的大門就這麼在他面前,不容拒絕地開啟了。
可在他眼裡,這就是個豆腐全席,也令他一個即將考駕照的新手泛起了激動和期待。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上交了工資,為啥還不讓持證上車呢?
他緊抿著唇,幽幽地看向她,聲音暗啞道:“媳婦兒,早晚都有這一關的,你得有充分的理由說服我!”
朱芸就坐在半米高的實木床上蕩著腿,“這得多虧了對門老太太。我剛嫁進王家的時候,雖然在孃家也閒不住,可那會兒年輕底子好,我爹孃想將我賣個好價錢,所以我做的活不重,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白皙漂亮。”
“褚申宇同志,你想想你這樣的高齡之草都喜歡我,那王顯兵真能無動於衷?”
褚申宇臉色漸漸沉下來,粗聲粗氣道:“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都是過去式了。往後咱倆過日子,你想事事壓過對門,我能配合,但是你不許多想旁的男人一丁點!”
朱芸撲哧笑出聲,“褚申宇同志吶,你覺得一個被賣待宰的小羊羔,會惦記屠夫的好嗎?”
“我都在枕頭下藏著剪刀了。王顯兵是頭一次當新郎,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要往床上來,不等我舉刀子,他老孃就推門送醒酒湯。”
“一晚上吶,王老太這個奇葩娘來回了七八趟,什麼怕被褥單薄,遞個夜壺,叮囑蠟燭整夜不能滅,各種理由真得是手到擒來。”
“再有心思的男人,也能被她整萎了。而且連著三天都是如此,王顯兵能破了我身,都算他能耐!”
褚申宇嘴角抽抽。
他其實在接受朱芸的時候,就想過各種情況,心裡早就做過建設,比如謠言不可信,朱芸跟王顯兵是結過婚,倆人有什麼負距離接觸也很正常。
雖然吧,他從朱芸口裡明確得知,自家媳婦是黃花大閨女,這於他是個意外驚喜。只是,媳婦太彪悍了,一點沒有身為大姑娘、新媳婦的自覺。
瞧她說得洋洋得意,褚申宇只能無奈笑著搖頭。
“老太太是向新媳婦立威呢,夫妻房內事都得經過她點頭同意才行。而且老太太怕自己兒子和兒媳婦成了事,就忘了自己,不能捏著兒子工資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