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分高低,勞動不分貴賤,都是做貢獻的人,沒道理那些被家庭拴在家裡的婦女,被當成背景板似的遺忘。
若是沒有她們默默無聞地付出和支援,幕前的勞動者,怎麼可能專心謀求建設?
賀青冉覺得自己語文沒學好,不知道怎麼稱讚她了,只不住地點頭,“芸芸肯定能拿第一!”
夏昭芸揚頭,“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肯定要攬回冠軍呀。”
賀青冉已經對她無語了,瞪了她一眼,還是美滋滋地眼睛溼潤地又拜讀了一遍。
午睡後人腦袋昏昏沉沉的,頂著已經初現威力的陽光,人們拖拖沓沓地往辦公室或者車間趕去,哪怕喇叭裡的音樂節奏強。
他們仍舊半眯著眼睛,渾身透漏著懶洋洋的勁。
一首曲子唱罷,清甜的聲音猶如一陣春風,帶著別樣的魔力,將眾人從瞌睡蟲的包圍中拉扯出來。
好好的一篇通稿,被她當成課本講解似的,時不時新增自己的理解,還拽了些雞湯,格外大補振奮人精神。
“不為別人,只為做一個連自己都羨慕的人……”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如果你在背後議論我,那麼明顯我活著比你精彩許多,好了,今天的午間播報到此結束,我是播報員夏昭芸……”
關上裝置,賀青冉又是忍不住對她豎了大拇哥,“芸芸,你真是太牛了,最後一句話是你故意的吧?也就你敢這樣,佩服佩服!”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發現自己這姐妹,比以前還要牛氣,自己夸人都誇得麻木了!
想她賀青冉平日裡只戰戰兢兢播報,爭取沒有錯誤,然而人家夏昭芸一上來,就跟玩似的,輕鬆狀態下超額完成任務。
不過說完,她就捏住夏昭芸的嘴巴,“給姐姐留條活路,請安靜兩分鐘!”
夏昭芸忍不住撥開她的手樂呵。
門被敲響,賀青冉下意識看向夏昭芸,無聲地說:“我敢打賭,肯定是珠寶她媽!”
然而開啟門,卻是一個穿著綠裝的小夥子,一個敬禮後,他咧著白牙問道:“請問夏昭芸同志在嗎?”
賀青冉一愣,側身指指夏昭芸,“她是。”
小夥子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遞上去,“夏昭芸同志,這是我們霍老和裴老,也就是霍天顥的爺爺奶奶送給您的兩張音樂會入場券,晚上七點在市大禮堂進行。”
“霍老和裴老說他們年紀大了,不愛這些文藝玩意兒,擱著也是浪費,不如給孫媳婦見見世面。請夏昭芸同志務必要收下,不要辜負了難得的文藝盛宴!”
賀青冉心動吶,這個音樂會可是籌辦了好幾個月,規格高,不是普通人能現場觀看的。誰要是能拿到一張入場券,那足夠值得眾人羨慕嫉妒恨吶。
不過她也知道,夏昭芸為了表現自己有氣節,只是攀上霍天顥,絕非謀求其帶來的權益,所以這次她們仍舊心疼地拒絕……
然而夏昭芸輕笑著接過來,“謝謝了,還得麻煩同志您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