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識立馬不再零散,而像是魚骨一樣,串在一起還清晰明瞭,做起題來都有著事半功倍之效!
徒弟們嘴甜得緊,都快將師公誇出花來了,學習變為成就感堆積的過程,難怪師孃,不對,師父如此自信能夠考上大學。
如今,他們覺得自己也可以了!
等他們離開後,家屬樓上的燈光一個接一個漸漸地熄滅,褚申宇才極輕地向外走去。
樓房並不隔音,尤其是冬天的晚上,除了窗外咆哮的北風,幾乎達到了萬籟俱寂的程度。
樓上哄睡孩子打掃衛生唰唰聲,樓下半夜起來喝水杯敲擊桌面聲,都像是裝了擴音器似的,清晰傳遞過來。
某日林瑾口渴起床,剛走出臥室門,就聽見對面開門說話聲。
她握下拳頭,躡手躡腳地從旁邊走到門口,貼著牆聽。
她只聽出來是朱芸和褚申宇的聲音,卻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沒多大會,門被關上,褚申宇緩慢控制腳步聲地下樓。
林瑾想起對門每天晚上絡繹不絕的廚房學徒,又想起來自己從郭梅雲、王老太太口裡聽來的八卦,忍不住走到窗戶口透過簾子縫隙,看著褚申宇穿著厚重的軍大衣帶著帽子,武裝得看不出身影,往廠區走去。
她倒了杯水回到屋裡躺下。
王顯兵翻過身將人攬入懷裡,迷糊地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林瑾低聲說:“對門褚工不知道有什麼任務,剛剛出去了。”
“你也知道朱芸跟我一向不對付,我怕倒水發出聲音驚動他們,讓她多想,以為我整天沒事,只盯著他們家。”
王顯兵沉默下,這卻是像是朱芸做的事情。
自家但凡有點小動靜,對面就恨不能拿著瓜子坐在門口聽。偏偏人不知道避諱,也沒有點尷尬,哪怕貼著家裡的門聽也好。
像是她如此積極、正大光明看熱鬧的,他在村裡都不見這麼一個!
“你也不用太小心翼翼了,在自己家呢,管她什麼?”拍拍她的後背,他又似是安撫打趣道:“咱們新換的大門,她還能再敲壞?”
林瑾輕笑著窩在他懷裡,倆人說了這會兒話都沒有睏意。
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很多,他們給小安謀了個車隊學徒的活。
老太太還鬧著他們夫妻倆,給靜靜說個物件,三天兩頭就唸叨著自己跟孫女的功勞,什麼伺候月子、帶孩子,熬湯、洗尿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反正天天都能折騰出事來,加上林瑾和王顯兵這個閨女不好帶,這麼點的小人,就已經開始讓大人抱著,光抱著還不行,得來回走動。
他們也想狠心,可是小奶娃就使勁哭,整個樓道都是她的魔音。
林瑾覺得這是老太太和靜靜故意慣孩子,養成了這種壞毛病。
老太太卻說城裡的小丫頭嬌氣,什麼樣的娘就什麼樣的姑娘。
林瑾發狠要給閨女掰過來,特意挨個樓層跟人打好招呼後,任由孩子哭也不去抱。
結果小奶娃就一直哭到臉發青,王顯兵下班回來了,她嗓子都啞了都在嗷嚎。
一家人整不過一個奶娃,只能認栽繼續抱著哄著了。
再加上夫妻倆之前還鬧了矛盾,差點沒撕破臉,他們很久沒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