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感受到除了頭疼口渴外,身體還有什麼不舒適。
夏昭芸長鬆口氣,同時又後怕不已,真是恨不能拿著刀將自己腦袋瓜給開啟瞧瞧。
她上一世都經歷過那麼多悽慘的事情,怎麼就不接受教訓呢?
哪怕她相信啥hao哥,但是男人就是披著人皮的狼,誰也不知道那道貌岸然皮囊下,藏匿著什麼樣的骯髒。
就算他是好的,可是其他人呢?
那些大院子弟喝了不少酒,又一向在男女方面不在意,難保一個疏忽她又步入前世後塵。
前一腳她還勸別人不喝酒,度數再小也是酒,後腳她扭頭將桃花釀當飲料牛飲!
夏昭芸下了床,拿起自己的包,哪怕裡面多了一千多塊錢,心情仍舊不美好。
“起了?過來洗漱,待會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去,”霍天顥已經鍛鍊一圈回來了,手裡拎著油條包子豆漿和豆腐腦,見到她視線淡淡地從那粉嫩的唇瓣劃過。
夏昭芸知道自己如何也怪不了他,深吸口氣將各種複雜情緒暫且壓下來,怏怏地點點頭。
簡單洗漱後,她收拾好自己默默地吃飯,放下碗筷,夏昭芸低垂著眼瞼說:“反正今天我也是缺勤,顥哥直接將我送到公交總站,那裡有直通我們廠區的車。不麻煩您了。”
霍天顥緊抿著唇瓣,冷冷地嗯了聲。
倆人沉默一路,到了公交總站,夏昭芸直接在大門口叫停,從座位上滑下來遞上頭盔,望著墨藍色頭盔仍舊遮擋不住清俊冷冽的男子。
她忍不住輕笑著說:“顥哥,我很高興認識您,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希望您別放在心上。”
“往後咱們遇上的機會也不多,什麼裝作不認識的話,我也就不多提了。不過,我聽您一直強調自己東南西北的跑,是大車司機。”
“那請您多多保重,開車之前一定不要喝酒,不能疲勞駕駛,哪怕其他人開車您待在副駕駛上,也不能睡得太沉。將自己的安全託付給別人,這是最愚蠢的行為!”
“您一定一定要記得,您不是一個人,哪怕不準備結婚生子,京都都有掛念您的人。為了這些親朋好友,您也要對這個世界充滿熱愛與留念呀……”
說完,夏昭芸見自己要乘坐的公交司機上車了,連忙衝霍天顥揮手,跟兔子似的蹭地跑遠了。
霍天顥目送她離開,胸口帶著一股沉悶,就像是這五月陰沉上來的天,總泛著股不痛快。
他果然不能尋個女人,誰攤上這種女朋友,那真是操不完的心,跟一個陌生男人扒心扒肺囑咐一通,換成旁人,不立馬將這小女人扛回家?
在原地也不知道氣什麼,他瞪著車從門口駛出,而那個小女人一張笑臉地跟旁邊的人搭上話,明明靠著車窗,都沒再丟給他一個眼神。
這迫不及待甩關係的架勢,讓他嘖了聲,摩托一個甩尾掉頭走了。
夏昭芸一路上真得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搭在包上,又不能讓人覺察到自己的緊張,拉著旁邊的嬸子說笑。
等抵達廠區的時候,她才長長鬆口氣,只是撫摸著厚厚一沓錢,又有些發愁。
她現在住宿舍,一屋子六個人,雖然有個帶鎖的木箱子,但也有丟東西的。尤其是她這筆錢的來路不能透漏,丟了錢一報數額,誰信?
畢竟她給自己樹立的是,被宋家掃地出門、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