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不是情深意切,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他真是一直被這女人的操作給驚到。
如此欺騙世人的謊話,她都能信手拈來,到底是怎樣的環境,能夠鍛造出如此優秀的謊話精呢?
夏昭芸渾身哆嗦下。
她記憶中,自己是經歷過事的女人,但那些記憶讓人深惡痛絕,而且準確來說跟她看了場電影似的。
所以她痛恨得又不是特別確切,至少,她現在渾身沒出息地發軟發燙……
不過,寡婦這詞怎麼聽得人上頭呀?
還有,雖然她是強往自己身上穿了馬甲,但是這人咋大大咧咧戳人肺管子呢?
她暗暗磨牙,戲還是要演的。
不過眨巴下眼睛,她側頭過來眼眶已經溼漉漉的,舞臺上的光亮墜入其間像是灑下一片星河,“顥哥,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誰能夠控制的,人一生能擁有一份轟轟烈烈,是一件幸事。”
“他為了廠裡獻身,我不怨他,卻再也盛不下旁人了。”
“所以顥哥,我這個為亡夫守節的人設還能利用下,您儘管拿去!”
霍天顥盯了她半天,“你臉不該長這麼小。”
夏昭芸又是一愣,這哥哥說話跳躍真大,不過她還是用衣角沾去淚痕,淺笑著說:“我臉一向很小,特別標註的瓜子臉。”
霍天顥補充一句:“我只是感嘆你臉皮厚!”
夏昭芸深吸口氣,哼了聲,抱著娃繼續看演出。
倒是旁邊的男人始終無法消化自己剛探來的訊息,自己被守寡了,媳婦孩子一步到位,偏偏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他自個兒還被埋在鼓裡!
而且他還因為她有物件,主動要求出車,然後又巴巴按時按點回來,只為了啥替她保駕護航挺過複賽,完全不長腦的行為,確確實實是他抗爭不過、遵從內心而做的。
這個撒謊精,除了長得好看了點,滿嘴跑火車,到底哪一點值得他牽腸掛肚?
他感情空白,卻不是白痴,稍微動腦筋分析自己的反常,也明白他怕是對她真生了點心思,還不知道從何時起的。
呵呵,只見了三面,他何時如此膚淺庸俗了?
果真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事,不能用理效能解釋的。
不過呢,他面上一本正經,繼續湊到她耳邊,將她的心思拉回:“小夏同志,你跟你,你物件怎麼認識的?你看上他什麼了,到底多深的感情,你竟然替他守寡?”
“跟我簡單說說、大方地傳授下經驗唄,我也好在碰到合適的人,評判下自己要不要同她繼續下去。”
夏昭芸奇怪地看向他,這人一向高冷,性格也是陰晴不定的,咋好奇起來她的情史?
不過她瞧著男人面容剛毅有形、氣質清貴冷冽,想起上次自己暫時跟他告別時的有感而發,不免反常地嘮叨下。
或許他跟霍天顥同志都是貨車司機,職業面臨著雙重危險,而他本人也意識到這個,所以不願意拖累別人。
其實越是如此,他越該有個牽掛,提高警惕性,不輕易將生命給交付出去。
夏昭芸暗藏勸慰道:“我物件是個很好的人,他曾經陪我淋過整夜的秋雨、每天早晨偷偷給我送早餐、每個月都給我安排一星期的紅糖水、奔波半個城市只為了給我買紅心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