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冉是第七。原本有機會追逐前三的於歡欣,因為臨時改了稿子,跟夏昭芸的撞車,只能屈居第四,嘔得她直接抱病逃避上臺領獎。
兩百塊和一臺收音機到手,夏昭芸高興得緊,這可都是她透過努力換來的,情緒比之前懵懵地得到一千二百塊錢還要猛烈。
好幾家單位都衝她伸出了橄欖枝,不過夏昭芸表示自己的夢想可不是一名播音員,而是名舞者,和著音樂跳生命的讚歌!
等頒獎結束,他們回去的時候很晚了,賀青冉跟柳明坤很識趣地領著孩子在前面走,而霍天顥拎著錄音機跟夏昭芸慢悠悠地遠遠綴著。
“明兒個一早我們就趕車回廠了,”夏昭芸望著一盞盞街燈昏黃,只能照耀到巴掌大的地方,卻仍舊能在如此溫涼如水的夜晚,讓歸家之人帶著股心安與眷戀。
霍天顥點點頭,“我送你們回去,開了介紹信,我們直接領證。”
“怎麼這麼趕?”夏昭芸有些詫異。
霍天顥唇角微勾,“我怕咱們行動慢了,有人會伸手干涉。那人最喜歡利用一切可能,為自己的前途添磚加瓦。”
“如果運用得當,活著的英雄比死去的英雄,更有利用價值。”
“我倒不是害怕他什麼,只是不想咱們之間再起沒必要的波折。”
夏昭芸抿唇不停地側頭看他,“我怎麼有種把自己賣了還替你數錢的感覺?”
霍天顥忍不住低笑,“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成功偷渡登船,結果一點挫折沒遇上,就開始懷疑我這條船是賊船了?”
“夏夏,你講點理行不?”
他這麼一說,夏昭芸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到底那裡過分她摸不著頭腦。
“行吧,不過我結婚開具介紹信,得透過袁師太。她一向不喜歡我這種漂亮又有背景、她想幹又幹不掉的女孩子。”夏昭芸想想單位裡的“袁師太”,頗為頭痛。
這人一輩子將自己奉獻給舞臺,青春逝去後,她轉為幕後工作者,站在臺下以另一種姿態享受著舞臺。
她對團裡漂亮的小姑娘格外嚴苛,那種嚴苛正好是即將碰觸臨界點的程度,折磨得眾人慾生欲死。
也是她這種變態的高要求,讓廠裡的文工團在整個京都都排得上號,團裡的小姑娘們各個出類拔萃。
當初夏昭芸在舞臺上掉下摔斷腿,是因為躲避頭上的裝置踩空墜落。
其實早就有人發現了裝置的不妥當,可袁師太忙於市文藝演出比賽,並沒有重視,說裝置用了十來年了,一直沒有任何情況,還差這幾天?有這走神的功夫,不如多練幾個曲子。
等夏昭芸出事後,袁師太第一時間拎著東西去醫院致歉,態度誠懇、悔過得恨不能自己代她受罪,真真是讓人滿腔責備、怒火都無處宣洩,硬生生咽回去。
霍天顥揉揉她的頭,“沒事,一切有我呢。”
夏昭芸輕笑著嗯了聲,到底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與幸福距離太過遙遠了,不敢有奢求,生怕到最後又成為了奢望。
眼下看著她同意了霍天顥的主意,與他組建家庭,但是她的心房緊閉著,似乎這樣自己可以無慾無求,不怕受到傷害。
霍天顥攥住她的手,“夏夏,我不要求你投入在我身上多少感情,只是希望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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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我些,遇上事情將我當成摯友般依靠。”
“我是你男人,別讓我沒有用武之地,那你豈不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