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主任,您說的這些情況我都認真挨個考慮過了。我物件支援我為了舞蹈事業奉獻終身,至少在五年十年內不會要孩子的。”
“我物件是市運輸隊的,常年出車在外,我投入到婚姻的精力不會太多,影響不到事業。”
“我錯過他一次,不想再一次抱憾了。還請袁主任能體諒下我們,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給您寫保證書,如果我意外懷孕造成的一切後果,都將由我獨自承擔。”
張文棟在一旁乾著急,跟著勸說:“袁主任,小夏同志跟小霍英雄都不是小孩子,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追求什麼,您就公事公辦給透過了唄?”
“組織說了婚姻是遵從男女雙方意見。”
他嚥下了後面的話,人家父母都沒權干涉,您一個領導從這裡拿著前程卡人,有些不合規矩吧?
不過袁師太沉吟下,還真拿出筆和紙,讓夏昭芸寫了一份保證書,這才簽了名給她開具了介紹信。
完了,她還十分鄭重地叮囑道:“宋若芸,你是個有潛力的舞者,千萬不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或者依仗著婚姻,就放棄自己的夢想。”
“女人得有自己的一份成功的事業,婚姻才能長久。”
夏昭芸笑著點頭,“謝謝您袁主任,不過我已經改名為夏昭芸了。”
袁師太蹙眉,“我不知道你跟宋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宋家好歹將你養育長大,不說其他,就是這舞蹈功底,你瞧瞧你跟宋珍寶的差距。”
“如果沒有宋家的培養,你現在別說領舞,恐怕連文工團都進不來。”
“人要懂得感恩……”
霍天顥將夏昭芸拉到一側,把資料拿起收好,唇角一勾道:“袁主任,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些自然由婦聯的同志們操心。”
“您但凡對自己的下屬上點心,也不會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兩年時間,都處於營養不良和低血糖的狀態,瘦得幾乎皮包骨頭!”
“這樣明知無血緣的苛待,和上司不分青紅皂白的關懷,我們要不起。”
“我媳婦就是來跳舞,為廠子文化娛樂事業的發展做貢獻的,希望不要被捲入你們的勾心鬥角中。不然,她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回頭,夏夏來上班的時候,給您送喜糖,那我們就先走了,袁主任留步。”
說著他手握著門把手,沒見他怎麼用力,門就從框上脫落下來。
他淡定地挑挑眉,回頭衝呆住的袁主任說:“哎呀,我墜入懸崖身體沒事,就是摔到腦袋,脾氣和力氣都控制不住,您擔待點。”
“需要我給您安裝上嘛?”
袁主任後背泛著森冷,緩緩地搖搖頭,這頭剛扭過去還沒轉過來,人家就離開了,壓根就沒有留下來修門的意思。
那股惡氣盤踞在心口,她咬著牙直砸自己的胸部。
想了想,袁主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直接撥給了霍家!
剛出了門,夏昭芸忍不住好奇地扒拉他的手,寬厚溫熱帶著薄繭、大她很多的手上,沒有一丁點的異樣,哪怕是紅印都沒留。
這會兒員工們都抵達自己的崗位上,廠子的熱鬧跟潮水般歸於寧靜,偶爾才有幾個來回送資料的員工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