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卞玉敏故意在橋上攔住她,說了些捅人心的話,趁著自個兒氣得抬手指人的時候,身體往前一懟,再猛地往後退去、越過欄杆墜入河裡,造成她池芸兒怒極推人的假象!
說起來江子實和卞玉敏確實很般配呢,不知道這一次,沒有她這個炮灰的貢獻,他們又能過上怎樣圓滿幸福的日子呢?
江子實深吸口氣,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池芸兒,你怎麼又舊話重提了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不管是誰的錯,沒有人看到你們的小動作,這事說不清楚。”
“結果是,你在橋上站著,而小卞同志落入水裡,還腿抽筋差點溺水。你覺得,我相信你,大傢伙都相信你,但是卞家莊的村民和村長一家會信嗎?”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這就是現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芸兒吶,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話題又被他輕飄飄地踢回來了。
江子實卻徹底放下心來。
他就說嘛,池芸兒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洗刷冤屈呢?
又怎麼可能乖乖巧巧不哭不鬧,接受他要另娶的事實?
估摸著她是被嚇到了,開始改變策略、以退為進了?
池芸兒本就沒有報絲毫希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口頭上她根本佔不了便宜,對他的打擊也顯得輕描淡寫,還容易打草驚蛇。
且讓他張狂著,等她釜底抽薪後,再瞧瞧他是否還能笑出來!
她沒有再爭辯,而是咬著唇瓣,小臉上遍是委屈、不甘和些許不敢發洩的憤怒。
江子實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紙袋,遞過去:“這是我下工去村長家之前,一路小跑攔下鄉里衛生室的醫生,給你開的止咳藥。”
“既然你不想去醫院,那就乖乖吃藥,快點好起來。”
“我跟小卞同志,都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這也是村長和嬸子希望看到的。”
他故意在村長和嬸子上咬重,提醒她中午倆人說的話。
池芸兒接過來,緊抿著唇瓣耷拉著腦袋,哦了聲。
江子實微微嘆口氣,“池芸兒,你抓緊養好身體,我讓村長叔給你安排個輕鬆的活。”
“不能下地,但坐辦公室、寫稿子、念稿子你總可以勝任吧?”
“你之前學習也不錯的,次次都能拿到挺好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