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兒蔫蔫地不答話,繞過他繼續埋頭往前走。
江以華心口一緊,握緊拳頭緊跟上去,“小池,你,你受到欺負了?哪裡不舒服啊,你跟我說,以華哥哥替你出氣!”
可是池芸兒仍舊一句話不答,緊抿著唇瓣,反而加快了腳步。
江以華懊惱不已,自己本來想著將人放到眼皮底下,如何也受不了委屈。
沒想到她的委屈,卻是因為他!
倆人一前一後地橫過廣場,穿過大片地宿舍區。
池芸兒挎著盆開鎖後進門,剛轉身要關上,卻被男人給擠進來了。
她瞪了他一眼,後者竟是露出抹傻氣的笑。
池芸兒繃不住臉了,放下盆子,沒好氣地伸著手指點著他胸口:“江同志,您跟我進屋做什麼?”
“我們孤男寡女的,難道您還想讓人誤會什麼嘛?”
“您是個男人,壓根不怕這事情,頂多身上披掛層可以炫耀的談資,誰能指責您一句不是?”
“反倒是我這個長得跟小妖精似的壞女人,走到哪裡勾到……”
這話沒說出來,就被江以華給堵住了!
農場任務繁重,哪怕大部分人到點下工休息,也有一成的人輪值繼續忙碌。
江以華耽擱了一上午,所以這會兒等到接班的人來了才離開,還沒回宿舍洗漱,就碰到通風報信的人。
一聽說林秀蘭尋池芸兒麻煩,他一刻等不住直接找了過來。
他身上都是塵土,手上也不乾淨,總不能拿著手堵她吧?
而剛才她那張粉嫩的小嘴,吧嗒吧嗒說著讓人心疼又氣人的話,然後他腦袋一懵,就拿嘴去堵她的。
倆人緊緊貼在一起,又是呆傻地瞅著對方,都快成鬥雞眼了。
江以華從不認為自己心理有病,可是一碰觸女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排斥反應,紅色的疙瘩開始火速蔓延開來,瞬間就佔據了全身。
但他是真真正正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在懷,衝著他撒嬌發脾氣,此時此刻唇瓣上的柔軟香甜,讓他這兩天跟蒼蠅似的瞎使勁,終於尋到方向般,所有的欣喜、滿足、歡愉有了傾瀉口。
他沒再猶豫,緊緊將人圈入懷裡,去他的恐女症,去他的弟弟的青梅竹馬。
他只知道,自己對她深入骨髓的渴望,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要她!
江以華加深了這個吻,那真是拼著渾身過敏的紅腫癢痛難耐、幾盡閉氣的危險,也要向她訴說自己對她的情不自禁,對她渴望到能突破所有障礙。
池芸兒身體不由地癱軟,攀附著他,承受著他霸道地攻城略池,那種尋覓一世終於尋到歸處的委屈,不由地化作熱淚唰唰留下來。
江以華渾身一顫,咬著牙鬆開她,眼睛通紅滿是對自己趁人之危的憤怒痛恨,“芸兒,對不起,我……”
他一直擔心別人欺負她,可到頭來卻是他對她傷害最深。
他明明沒法給她一個普通人的婚姻,卻佔了人姑娘的便宜!
池芸兒不管他怎麼想的,直接撲到他懷裡,緊緊圈著他,淚水大顆大顆往外湧著,灼燙了他的肌膚。
“以華哥哥你後悔了,想要抹嘴拍屁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