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現在就在組改會蹲著呢!”
他的話一落,滿院子都是倒抽氣的聲音。
組改會那就是個虎口啊,不管有沒有問題,只要進去繞一圈都要被扒一層皮!
裡面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互相監督軟硬不吃,可以說只要廠長媳婦進去了,那麼整個磚廠都面臨著極大的災難。
江子實的關注點,卻是在池芸兒非但沒有進入磚廠,反而因為自己的“好心”,換來了進入農場的資格!
呵,如果不是她對他的心意不夠,他也不可能選擇最艱苦的地方下鄉。
現在她去農場鍍金了,而他還要留在這裡娶個村姑……
“我媳婦為了家裡人,肯定不會連累別人。可我媳婦卻是被你們連累的,所以,你們需要給我個交代!”
老張眼皮不抬地說道。
但凡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個交代可不是普通的交代,錢票要有,而且還要包括之前許出去的人。
村長一個眼神,他媳婦立馬讓大傢伙端著飯菜會自己的屋子裡。
“老張,你說得這事我們也是剛聽說,誰知道那丫頭這麼不懂事!”
老張嗤笑聲:“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別推脫責任。你們要想保住面子,將這事給捂得緊緊地,就必須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否則,你們信不信,明天十里八鄉都知道你們翁婿倆,心黑地給知青保媒拉縴。”
“結果我們廠裡的同志們,啥便宜都沒沾著,還惹了一身騷。到時候,你說,大傢伙會怎麼想你們?”
見這倆人面色難堪,老張繼續悠哉地吃著飯菜,“在我看來,你們就是想不開,事情敢做一次,第二次就扭捏上了?”
“咱們這不是有句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人家池知青又不是傻子,不然也不能連去廠裡報道都沒有,直接跟人調了崗。”
“你們還想在我身後當龜孫子?”
村長不是個會說話的,拿著旱菸吧嗒吧嗒地抽著,遞給江子實一個眼神,意思是人是你求著去的,事情你解決!
江子實深吸口氣,也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直接笑著道:“那小丫頭片子咬人確實挺疼的,如果任由她繼續蹦躂,恐怕咱們都落不著好。”
“我那哥哥最愛伸張正義了,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插手的。也不清楚他會不會藉故,摻和磚廠的事。”
“這事是我們考慮不周,自然不會讓張廠長吃悶虧的。”
他跟張廠長你來我往幾番,敲定了最終的賠償方案。
他賠給張廠長二百塊,然後還得將池芸兒親自送上,讓張廠長嚐個鮮。
“這次總不能再出岔子了吧?”
想起人人口中傳頌的美人,張廠長內心癢得不行,要不是農場對他們磚廠的人防備森嚴,他鐵定早將人給擄走了。
江子實低笑著搖頭,眸子裡帶著狠意,“不會的,秋收過後我哥跟車去蒙內,我與玉梅定親,以我與池芸兒的關係,她肯定要來的。”
“到時候我灌暈她後,將人交給您隨便處置!”
張廠長連連點頭,“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