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耍別人玩的份,哪裡有別人戲弄他的份?
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一直被他當成草包的人!
“所以,我的錢都被你拿走了?”
他想起來自己避開江以華,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
池芸兒詫異地看向他,“江子實,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你先後從我這裡借了多少錢和東西?”
“以前我想著咱們以後成為一家人,不要計較那麼多,連欠條都沒讓你打。”
“你好歹是我的小叔子,欠了大嫂我多少錢,回頭讓婆婆從你得到的那份中扣除出來,想必婆婆會很公平公正的。”
“所以,我拿了你什麼錢?你有錢不想著還給我,還被別人惦記著拿去?”
江子實怒視著她,壓低聲音道:“池芸兒,沒有欠條,你去局子裡告,也沒有人替你伸張。”
“但是我的錢被你偷拿走了,那就是吃槍子兒的事情!”
“看在咱們十多年的交情上,你把錢還回來,我也不報案了。”
池芸兒驚詫地看向他:“你借錢不認賬?”
江子實冷笑:“我現在分文不剩,要工作沒工作,哪來的錢?更何況,我不認又如何。你敢借錢,就要做好拿不回來的準備。”
池芸兒微微嘆口氣,“養不教父之過,等回了京都,我要跟未來的公婆好好討論一下。”
“他們本來就疼愛以華哥哥,現在他們更是能光明正大、連本帶息地用你那份來還賬。”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嘛。”
江子實猛地錘下桌子站起來,還沒做什麼呢,門外的青年就快步走進來,嚴厲地喝止道:
“江知青,你要做什麼?”
“這裡是昭陽農場,可不是你們卞家村,由著你這個村長準女婿囂張跋扈!”
江子實硬生生頓在原地,暴怒的神情一點點壓制下來,扯出抹假笑:“池芸兒,這次我來是想通知你跟我哥,八天後我跟卞玉敏訂婚,希望你們能參加。”
池芸兒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你哥要跟車去蒙內,沒法參加了。而我呢,還沒有成為你的嫂子,為了避嫌也沒法參加。”
“就從你借我的錢裡,扣除兩塊錢當隨禮好了。”
“為了這事你大老遠跑來,也不嫌累得慌。既然咱們說好事情了,那,慢走不送。”
江子實恨恨地看著她,“池芸兒,做人不能太絕,得罪我這個未來小叔子,對你有什麼好處?”
池芸兒輕笑:“總比被你們在訂婚宴上,算計去清白強吧?一個在背後傳自己哥哥和未來嫂子流言蜚語的弟弟、弟媳婦兒,不要也罷!”
站在屋子中間的青年,表示自己吃瓜吃飽了。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老大的弟弟這人品不怎麼樣呀。
江子實看看池芸兒囂張得意的模樣,再看看對自己嚴加防守的青年,氣呼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