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底是一種什麼體驗呢?
蕭學真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高深攻心的策略,能夠被小丫頭當成把柄捏著。
他明明是想讓她這樣的年紀,對男女之事起了強烈的興趣,從而在好奇心、懵懂中,犯下一輩子不可挽回的錯誤。
這樣他不需要伸手,也不用費什麼腦力,就能將盛喜寶唯一的種,給從根部毀了。
誰知道,這丫頭反而盯上他!
這一刻,蕭學真知道自己摟著媳婦兩晚上了,還沒能過上洞房花燭夜,反而有了那麼點心理陰影,都是這小糟心玩意故意搗亂。
好在盛樂芸見好就收,冷著臉道:“你確定要跟我好好談談嗎?”
“如果你不能滿足我合理的要求,那麼,我不介意跟大傢伙分享一下我的所見所聞了。”
她越這麼說,蕭學真越發忌憚,而圍觀八卦群眾越發好奇!
雖然吧,男人聚在一起,不論從什麼開頭,談論多麼崇高的理想和信念,最終難免要拐到女人身上。
他們葷素不忌,但是涉及到面子問題,他們很少將自己房裡的事情詳盡地分享出來。
而盛樂芸那天真爛漫的眸子中,帶著桀驁不馴,他根本不懷疑她能口齒伶俐、以啥也不懂啥也不知的姿態,將他三分鐘告捷的事情,給唸叨出來!
身為男人的尊嚴,那可是比面子還要重要的東西。
“好,”自己主動遞上把柄,他能怎麼著?
盛樂芸這才跟戰勝的小公雞般,揹著手昂首挺胸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進了屋子,盛樂芸大咧咧地坐在靠牆放置、用來待客的圈椅上,瞥了眼還抹淚的蕭海藍和怒視自己的蕭海洋。
她勾著唇角:“蕭海藍、蕭海洋,去給本姑娘倒杯茶水道歉。”
“嘖嘖,你們是不知道,我被人堵住要錢的時候,小心肝被嚇得差點啪地一聲破了。”
“人要是沒了心肝,那就死了。所以你們的行為對我傷害特別大!”
“待會你們一家人好好商量下,怎麼補償我一條命吧。”
蕭海藍惡狠狠地說,“呸,小村姑,你別做夢了,讓姑奶奶我給你端茶道歉?”
“你也不瞧瞧你那滿身新衣服都遮掩不住的土氣和小家子氣,如果不是我爸拿錢養你,你現在還在鄉下拾糞呢!”
“還有,你讓我爸打我們的事沒完!”
說著她又哭上了,跑去自己的小床上拎著包,就往外跑。
蕭海洋一愣,也蹬蹬背上自己的書包追了過去。
蕭學真看著飛奔離開的倆娃,在擦肩而過時怨恨又委屈地瞪自己,渾身的精神氣像是被抽去大半。
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工作忙、又要四處鑽營,尋找升遷的機會,哪裡可能抽出太多的時間和心神,放到家庭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