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佈滿厚繭、粗糙的雙手,“我從一歲就開始做些跑腿的活,不到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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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能將家裡所有打掃、洗滌、做飯等等的活都上手了。”
“京都一個住家保姆一個月,最低的是四五十塊錢,高得七八十得都有。”
“咱們那地方的消費水平低,那就按照三十計算吧,五年是一千八百塊錢。”
“現在鄉村偷偷買個男孩兒是八百塊,女孩兒才五百。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早就還了您的生育之恩。”
“我九年時間,吃飯穿衣能花費多少呢?六百頂天了吧?”
“您還賺了四百呢。所以,在您沒有還我四百塊之前,是沒有資格對我說教的!”
“還是說,我壓根不是您生的。您就不將我當成人看?”
任星晨氣得渾身發抖,母親這詞不是掛上就摘不下來嗎?她的好閨女竟然掰著手指頭,跟她算賬呢。
尤其是在聽到盛樂芸最後一句話,她瞪了這糟心玩意一眼,扭頭進屋了。
蕭學真微微蹙眉,心裡也泛著一點疑惑。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看向盛樂芸,“說吧,怎麼樣才能平息你心裡的不滿?”
盛樂芸託著下巴,手指頭輕輕地在有些滑嫩的臉蛋上點:“首先呢,蕭海藍和蕭海洋作為始作俑者,是要給我端茶賠禮道歉的,還得捎帶上那個小胖和軍子。”
“不說磕頭以示誠意,但起碼鞠躬九下得有吧,每一下我都要聽到他們不一樣的懺悔和保證之詞!”
“然後呢,你們三家的家長,也要給我賠禮道歉,因為你們教子無方,才讓這件慘劇發生了。”
“什麼水果呀、肉啊、衣服、白麵、大米、雞蛋、紅糖、糕點、糖果啥的,我來者不拒的。得讓我看到你們實在的心意吶。”
“最後呀,我們再談談賠償的事情。”
她輕笑著一一說著,“如果我只是簡單地受到了皮肉之傷,就花點醫藥費和營養品費就行。”
“可是我一個鄉下來、失去父親、母親另嫁、寄人籬下的小可憐,正是心思敏感、草木皆兵的時候,卻被人堵住恐嚇威嚇、索要財物,這種心理創傷會跟隨我一輩子。”
“從此,我可能對巷子有了心理陰影面積,讓我對這個新社會產生了不確定性,沒有安全感……”
這一字字一句句都跟大環境扯上去了,蕭學真額頭上的汗都快成股留下來,如果他再不說點什麼,小姑娘得給他們安插個破壞社會安定的大帽子。
也不知道沒有機會出門的小村姑,咋懂這麼多呢?
“好好好,這是我們的錯,你就說要多少吧。”
蕭學真趕忙截住她的話。
盛樂芸唉聲嘆氣幾下,然後又開始掰著手指頭算起帳來:“這種精神傷害,可能會影響我一輩子,甚至能讓一代巾幗變成清潔工。”
“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法預料。所以我們折衷算一下,每個月給個最低保障六塊吧,從現在一直給到我四十五歲能夠領退休金的時候。”
“我現在九歲,還有三十六年,每年十二個月,一個月六塊錢,”她就跟半仙似的開始掐指算著,半晌說道:“四捨五入下,就是兩千六百塊,這還沒考慮以後經濟飛速發展物價暴漲的因素。”
“你們三家得按照四個孩子分,蕭學真同志你要給我一千三,而其他兩家分別是六百五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