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一句話,就戳了人心肺,將謝家人的臉皮給踩了一腳。
臨時工是他們的心傷呢,不管他們如何折騰,就是弄不來一個正式工的名額。
誰讓謝家人根基太淺了,與其將錢填了人貪婪的黑洞,倒不如存下來慢慢花。
所以在謝家給謝大哥砸錢轉正的事情,折騰半年也沒有準信後,就徹底老實了。
他們已經無奈接受,家裡只有一個正式工的現實。
如今他們尋上門,要打感情牌,說什麼也要連哄帶騙將謝筱芸帶回家裡去。
人在家裡了,那麼錢票和財物,不會跟著她一起入駐謝家?
“所以二妹是嫌棄我們是臨時工嗎?”這謝大嫂眼紅地問道,“我們沒有前妹婿的本事,可是我們卻能護著你,不讓你受欺負。”
“你與盧海鈞離婚了,這在其他人家看來多丟臉的事情,恨不能撇開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就我們謝家念著親情,沒有嫌棄你,想將你接回家裡去。結果,你就這麼對我們嗎?”
謝筱芸輕笑著問道:“嫂子,離婚是基於組織倡導男女雙方,在婚姻中平等,哪裡有什麼丟臉不丟臉一說?”
“這又不是舊社會,女人要被男人一封休書請下堂,就沒有活路了嗎?我與盧海鈞過不下去,好聚好散,哪裡不對了?”
“再說了,雖然我們倆離婚了,但是這房子和院子卻是有我的一半。這裡仍舊是我的家,我不住在這裡,去哪裡?”
“難道還要去你們一家九口住得二十來平米的筒子樓?”
謝家其實按照謝父的工齡、職位,也就分得一間十平米的房間,是他們趁隔壁急用錢的時候,花了大幾百塊擴了一間。
哪怕如此,九口人住,仍舊擠擠巴巴的!
一聽說房子和院子有謝筱芸的一半,所有謝家人的眼睛都蹭地亮起來。看向謝筱芸身後的房子,都帶了一種狂熱。
“芸芸,你還是年輕。你既然與盧海鈞離婚了,哪能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
“這說出去你的名聲不好聽,而且萬一他喝醉酒耍橫的時候,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辦?吃了虧怎麼理論?”
謝母不大的倒三角眼睛咕嚕轉悠幾下,在心裡早就將盧海鈞分的房子格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即便房子被分割成一半,那不是還有正房一間半,廂房一間,倒座一間半嗎?
“我看這樣好了,讓你倆兄弟在這裡,替你把守著。你跟媽媽回家裡住,你自己住一間,爸媽帶著你侄子侄女住外間,保管不委屈你!”
如果是原主,聽到自己在謝家能夠擁有一間房子的待遇,估計會感動得涕淚橫流,完全不顧自己這麼好的庭院房屋被兄弟霸佔。
只要謝家人進駐到庭院中,就沒有搬走的打算,而且他們還會慢慢地以孩子多、長大了為理由,讓她妥協與侄女們擠在一間屋子裡。
更甚至,他們會暗地裡張羅將她嫁出去,光明正大地霸佔她所有的產業,還額外多一份彩禮錢!
謝筱芸卻搖搖頭:“我現在住不慣筒子樓了,面積小、樓道狹窄又昏暗潮溼,整天左右上下吵吵得人腦袋都要炸掉。”
“還是住院子清淨自在。盧海鈞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向來只有我欺負他的份,可沒有他欺負我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大不了復婚,這不是更加皆大歡喜的事情嗎?”